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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溫泉池邊,四周到處拂動著輕紗繚繞的幔帳,溫泉水面上煙霧瀰漫,恍若身臨仙境一般。
在婢女的服侍下,衣上雲緩緩褪下了層層衣裙,最後披了件薄如蟬翼的粉嫩紗衣,微微頷首著踱步至溫泉邊上。
緩緩探出那如玉般的足尖來,輕輕撩撥試了試滿是各色花瓣兒的溫泉水溫。
繼而紗衣滑落,盡顯出一副曼妙身姿來,輕輕地踏入坐了進去。
頓時,溫熱的泉水襲遍全身,讓她覺到有種說不出的快意,情不自禁地發出一低沉的呻吟。
溫液徐徐漫過其凝脂肌膚,柔荑似雪,點水掠身。
她深深地倒抽了口氣閉起眼來,玉軟香溫的嬌體如置雲霧之中。
片刻後,那雙絕世鳳眸緩緩睜開,低頭看向了水中自己的倒影。
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姣好面孔,如今已然沒了任何瑕疵,此刻只覺它在迅速變得紅潤起來。
輕紗拂動,浴影朦朧。
玉骨冰肌,蘭湯瀲灩,輕蘸細拭,一幕幕活色生香的旖旎畫面。
不知過了多久,婢女雙手捧著一木盤,上面放著一套淺藍色如羊脂般軟滑名貴的絲綢質地的華麗衣裙走了進來。
衣上雲遂從池中緩緩立起,此時儼然如含苞初綻的蓓蕾般嬌美可憐,芳氣襲人。
一上岸來,婢女正欲替其擦拭掉身上殘留的水漬更衣,卻頓時驚詫地立在其身前怔望著她全裸的身體瞪大了眼睛,似是連話都說不出了。
衣上雲一瞥見婢女朝自己所投來的怪異目光,頓時亦皺起眉來納悶地追隨其眼睛所向低眼下去,朝著自己此時一絲不掛的胸前那片美好春光看了過去。
這才忽地反應過來,頓抬起頭怒瞪了那婢女一眼。
又一把從其手中扯過了一件紗衣在原地里轉了一個完美的弧度,便剛好裹住了自己那美好的身體,遂朝其怒怪道:「你瞎看什麼呢?」
婢女這才急急回過神來,上前一邊幫其繼續更衣,一邊滿臉不解地道:「咦,剛才奴婢替姑娘寬衣的時候,並未見到姑娘的身上有什麼不妥之處。可這會兒,怎麼姑娘的肩上忽然現出了個疤痕來?」
「疤痕?什麼疤痕?」衣上雲似是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過來,原來剛才是自己錯怪了這個婢女。可也同樣好奇,不過就這一會兒沐浴的功夫,身上怎麼就出了疤痕了?
這時,婢女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皺眉上前過去用指腹輕輕地在她的肩頭蹭了兩下,可那疤痕似是絲毫沒有一點兒變化。
於是,她便又加了幾分力道於指間,再次朝其蹭了蹭。
「嘶」衣上雲頓時吃痛地倒抽了口氣,發出一陣悶哼聲來。
婢女立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臉歉然地道:「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可姑娘的這個疤痕,怎麼看上去又不像是個疤痕,倒是更像個什麼胎記一般的東西。奴婢都已經使了這麼大的力了,竟也未能動其分毫。」
說著,便滿腹狐疑的再次仔細朝其定睛看了看,忽然愣愣地道:「這...這胎記看起來好像是只...鳳凰!」
「鳳凰?」衣上雲聞聲,霎時心情一片奇怪複雜。
因為胎記的位置比較隱蔽,自己用盡了全力,也只能依稀橫見一點點肉粉色的痕跡,然卻似是忽然間又想起了什麼,嘴裡喃喃著道:「難道是...是守護者的鳳凰印記?」
回到帳篷里,在婢女的幫助下取了一面銅鏡過來,倆人一起又仔仔細細地研究了許久,最後確定這正是一個如假包換的鳳凰印記沒錯。
「難道...昨夜夢裡所出現的一切竟都是真的?!」一時間,衣上雲顯然復又呆呆地陷入了對昨夜的那場不可思議的夢境的沉沉回憶當中。
那張有著與她一模一樣的臉,自稱是她母親的人,說要恢復她守護者的身份?她說的難道就是她身上的這個鳳凰印記?如此,便不就是說...她果然就是那個西秦守護者後人?
紛亂悠長的思緒頓時無限的蔓延開來,似是都快要將她淹沒一般,只覺就連周圍的空氣仿佛亦都已經凝固。
不知何時,婢女竟也已經收拾好一切悄悄地退了下去,衣上雲斜了一眼空蕩蕩的周圍,重重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