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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對於這個神秘部落的傳說,到底哪種說法才是對的,亦或所有的說法都不對。
只是,老鴇清楚的記得,自己當初被南安國趕出來以後,正是因為這個充滿神奇的傳說而選擇來到了西秦國,卻不想讓她在這裡遇到了北烈國皇子拓跋澤。
當年,她遭親姐姐算計,後又被迫母子骨肉分離,南安國君更是昏庸至極,竟都不分清楚青紅皂白,便被那賤人蠱惑著急急下令將其永遠地驅逐出南安國的境土。
之後,她傷心欲絕的在邊境之地上囫圇度過了許多光景,在那裡,她結識並習得了基本的毒蠱之術,卻並不精進。
後來有一年,她終是無望地萬念俱灰,想要憤憤離世之時,北烈國大皇子拓跋澤出現了。
拓跋澤得知了她的身份和悲慘經歷後,便鼓勵教唆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告知了他的身份以及其宏圖大志「總有一天,這整片靈空大陸都將被他拓跋澤一人踩在腳下。」
於是,帶著對南安國的滿腔仇恨和未來有一天能對自己兒子有所庇護,加之先前她聽到的零星的關於古老的血族傳說,老鴇便答應了拓跋澤留在西秦境內,由拓跋澤提供資源,幫助其潛心鑽研醫藥毒蠱之術,與他合作。
那日起,她便發誓:有朝一日,她必將再次回到南安故國,一雪前恥,報仇雪恨。
思及此,老鴇的眼睛忽然轉向了窗外浩瀚純淨的天空,又一次思念起她的兒子來,口中喃喃自語道「我的兒,應該也已經和拓跋澤的年紀相仿了吧......」
如今雖還是年關之際,卻甚是一幅冬日裡光禿禿的蕭條景象,不見任何喜慶之色的普通平民家的小小院落里,東邊角上簡單地搭起著一座茅草屋,也且算得上是這個貧寒小門戶的庖屋裡。
屋頂炊煙裊裊,婆婆正在裡面忙碌地在燒火烹煮,張羅著一餐簡單的粥菜吃食。
蘭香一出門便頓足向著這個所謂的庖屋看了看,望向了這個已滿頭銀髮,年邁不堪的老人,隨後緩緩朝她走了過去。
婆婆見其走過來,很是生氣地斜了她一眼,蘭香見老人尚且還在生氣著,便連忙上前挽起老人的胳臂,又將腦袋湊到老人的面前,似是撒嬌般笑吟吟地說道「外婆可是還在惱著香兒?」
老人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臂上的那雙年輕的纖纖細手,又緩緩將她推了開來,依舊有些生氣地哼聲說道「哼...我這個瞎了眼又稀里糊塗,連好人歹人都分辨不清的糟老太婆,哪敢惱您呢?」
雖然知道這只是老人的一時氣話,然蘭香依舊忍不住很快
卸去了臉上的吟吟笑意。痴愣在原地,低聲道「外婆...」
看到外孫女一時間笑意全無,老人又心疼著急了起來,趕忙走過去捉住蘭香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香兒啊,不是外婆不記你的交待要幫那姑娘解開捆綁,而是她真的是個好姑娘,還是個宮裡藥師家的大家閨秀呢。她一個弱女子,隻身一人來到城南,說是幫一位老婆婆尋找兒媳的。可你怎麼...你怎麼會把她帶回家裡綁起來呢?」
見蘭香默不作聲,似是心中有什麼事故意瞞著不說,老人忽然想起了衣上雲的話,便繼續開口「對了,那姑娘說,你知道她要找的人的下落。外婆問你,你真的知道嗎?你若知道的話,就快快告訴那位姑娘。人心都是肉長的,都知道疼,想必那位婆婆此時亦是極為思之憂之的。」
話一說完,蘭香依舊只輕咬著嘴唇愣著不作任何言語,老人搖晃了一下其胳膊,提高聲音道「香兒...你聽到了沒?」
蘭香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答道「香兒知道了,外婆就不要為此事操心了。香兒將她綁回家來,無論是對她,還是對香兒自己都是最好的。等過了這幾天,香兒自會放了她,這一切也都是為了她好。」
老人聽了,似是無奈地嘆息一聲,道「唉,真不知道你整天到底在做些什麼,那姑娘還安慰我說,說你是個好姑娘,在外面靠自己的本事討生活。可如今我瞧著,你竟已連擄人這種事都敢做了,天曉得會不會有一天你還能做出更出格的事來。我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你娘和你,就沒有一個能讓我省點兒心的,唉...」
話一說完,老人便搖了搖頭往一邊去盛飯。聞此,蘭香默默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