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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響,一朵朵五顏六色的煙花在不遠處寂靜的夜空中猶如天女散花般飛升降落著。
衣上雲靜靜地抬頭仰望著眼前的這片夜空,出神地凝視著,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煙花雖美,但她心裡卻無比落寞著。
身旁的薛掌柜卻是一直淡淡地笑著,一邊端詳衣上雲那遮著純白面紗的臉龐。
煙花消失了半天后,衣上雲忽然醒過神來,這才發現馬車此時所駛向的方向並非城內,而是朝著北邊的郊外方向而去,她一直以為那位世外高人會是在城中的百草堂里候著的。
於是,她急轉回身不解地朝薛掌柜問道「薛掌柜,那位世外高人難道不是在百草堂嗎?我們現在這是要去哪裡啊,這好像不是去百草堂的路呢?」
薛掌柜有些神秘地笑了笑,搖搖頭道「這世外高人,自是向來都不喜城中嘈雜,能在百草堂遇見他,已屬不易。而能將其留在西秦北郊須臾,已是很值得慶幸了。喔...這也是高人的意思,想必他自有道理吧,大小姐放心便是。」
衣上雲聽了眉頭微微蹙起,顯出一臉狐疑。可細細一想,卻又覺得薛掌柜與父親相識不淺,不應是歹人,況且他是易君浩所信之人,必是也不會對她有所不利,生意人,心眼總歸比她多,想的也比她周全。
於是,也便慢慢安下心來,只等著稍後一睹這世外高人的廬山真面目了,不知其本尊到底是何方神聖?
推杯換盞間,酒已過三巡,永安宮內,依舊歌舞昇平,把酒言歡著。
此時,璟帝和軒轅翰倆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又在議論些什麼國家大事,旁人也都是愛莫能助。這二人所議之事必是非常重要的事,自是也沒人敢打擾。
忽然,程良從一旁繞到軒轅翰身旁耳語片刻。隨即,便見軒轅翰與璟帝行禮似是要告退而去。
梅汐媛看見,急急抬高了眉眼朝其眼巴巴的望著,不知道發生何事?
隨後,只見璟帝微微頷首,軒轅翰便急急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梅汐媛亦趕忙急急起身,可轉眼間一抬頭,軒轅翰早已不見了身影。
「秦王妃不必擔心,秦王許是有要事要辦,你且安心呆在宮裡,不會有事的。若是過會兒太晚了,今夜就留宿在哀家宮中,哀家也正想好好與你說說話呢」太后見其神色不寧的樣子,便出言勸道。
太后都如此說了,梅汐媛自是也不能拒絕。畢竟她作為皇族新人,第一年參加如此重要的家宴,提前離席總歸是不合適的。便只好又重新坐了下來,心卻早已不在這兒了。
軒轅翰和程良一出宮便急急策馬朝北郊方向而去,因為收到暗衛剛剛報來的消息,衣上雲被百草堂薛掌柜接出了衣府。
沒多
久,倆人便追了上來,此時正遠遠地跟在前面的馬車之後。
「殿下,這大過年的,那個易三少到底要帶衣姑娘去哪兒啊?他想做什麼?」程良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軒轅翰只自顧自目不轉睛冷冷地盯緊著前面的馬車,他忽然發現,這一切像是易君浩故意安排的,其實馬車裡的人知道已經被人跟蹤了,或者說故意引著他們。
他的直覺告訴他,易君浩是可以信任的,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要派人守著衣府,更沒想到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竟來跟蹤他們。
冥冥之中,其實還不是因為他心中對衣上雲的那份霸道,是他不願任何人藉以任何理由而接近她。
許久後,他才幽幽地對身邊的程良說道「他應是已經制好了藥,今夜就要給她服了」
「今夜?那便是說衣姑娘的腿疾很快就會好咯,太好了!」程良聽了甚是激動,用力扯起手中緊握的馬韁繩來。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又問「可這既然是醫病,又為何派薛掌柜將衣姑娘帶至這荒涼的郊外呢?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軒轅翰自是也不知道其中原由,便不再作聲,程良也不再問,只悄悄追隨。
馬車到達北郊後,又轉了好幾道彎,直至已經看不到任何人煙和建築了。這時,到了北郊西邊一處靜謐的孤山腳下,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衣上雲急道「薛掌柜,我們是不是到了?」。
薛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