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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一錘雄闊海不敢再大意,「紫氣天王身!」周身上下升騰起道道紫氣,伴隨著這股紫氣出現,雄闊海的身軀宛若通天之塔節節拔高,矗立在那裡就仿佛一座通天之山,無限之高。
暗紫色的雲霧包裹住百鍛熟銅棍,力劈華山之勢向下砸出,站立在雄闊海對面的泰滄面對這一棍,只感覺天都仿佛塌下來了般,眼前天色一沉,只見得一個漆黑霸道的棍影越變越大。「武技——天王降世!」伴隨著這道武技,雄闊海身後仿佛走出一道暗紫色的影子,手中長棍跟隨著雄闊海的武器一同揮出,重疊在一起。
「開!」泰滄手中大錘與長棍相撞,大錘外的山嶽幻影接觸長棍周圍的暗紫色雲霧後就層層崩碎,化為灰飛。
「砰!」泰滄腳底一沉,腳下的土地向下坍塌一塊,一圈煙塵向外噴吐,泰滄的雙腿直直的沒入了泥土之中。
「再接我一棍。」雄闊海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莫名的磁性與威嚴。
手中長棍借著反彈回來的這股力,輪圓了在半空中化為一道暴力的弧度,「嘭!」泰滄再也握不住手中大錘,虎口一陣發疼,手中大錘無力的掉落在地上。
長棍也偏離了一開始的角度擊打在泰滄的肩膀上,泰滄的肩膀向下一沉,發出咔擦一聲,額頭上滲出大量汗水,鑽心的疼痛深入骨髓,泰滄能夠感受到自己左臂上的骨頭絕對碎裂了。
「呼。」長棍掄成一個渾圓挾裹著風聲停留在泰滄頭頂,如果再向下偏一分,就會將泰滄的頭顱砸的四分五裂。「我敬你是個漢子,可願降?」
泰滄咬牙道:「給我一個痛快吧,只有戰死的將軍,沒有苟且的泰滄!」雄闊海欣賞的點點頭,「如你所願。」
......
所有士卒都愣愣的看著場地中央,被他們認為戰無不勝的泰將軍就這樣被敵首斬殺,仿佛心中的某種信仰崩塌。
正準備上前觀看的候遠走到一半就看見泰滄被一棍敲碎腦袋,嚇得腳底一陣發軟,差點摔倒在地。
「怎...怎麼泰滄這麼廢物!快扶我離開,快扶我離開。」候遠哆哆嗦嗦的催促道。
雄闊海跳於官軍旗幟之上,上方大風吹舞,肆意吹亂他漆黑如墨的長髮,紫金戰甲上血跡斑駁,手中百鍛熟銅棍散發出滔天凶威,雄闊海昂首向天長嘯道:「降者不殺!」
腳底下漫山遍野的義軍揮舞手中武器,跟著一起吶喊。
「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官軍怔怔的望向站在旗幟上肆意飛揚,豪情漫天的身影,此時此刻這道記憶,恐怕他們一生都難以磨滅。
「叮咚...」有官兵丟掉手中武器,放棄抵抗,主帥就是一支軍隊的靈魂,主帥被斬,這支軍隊的膽魄也就被斬掉了一半。
那些跟隨泰滄一起度過黃沙江的軍官,手中武器還沒來得及開鋒,主帥就被敵首一棍子敲死,這種情況讓他們一時懵逼,如果此時官軍能有一位站得出來的猛將硬撼雄闊海,哪怕只要能糾纏住雄闊海,戰局都會發生變化,可惜的是沒有任何一人敢於站出來,因為就連主帥泰滄他們都自愧遠遠不如,何況眼前這名更厲害的凶人。
「英雄饒命,我等願降。」「願降...」僅剩的官軍紛紛丟掉手中武器,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這一下瞬間就將偷偷離開的候遠等人暴露出來,逆流而行,加上身上與其他將士有所區別的甲胃,一看就知道是高層軍官。
雄闊海濃眉一皺,不等候遠跪地投降,遠遠一掌就拍出,紫氣天王掌。
轟,大地坍塌一片,捲起漫天煙塵,「偷生怕死之輩,就算願降我也不要!」
留在岸另一邊的官軍面面相窺,雖然知道他們人數仍有優勢,但是此時軍中沒有一個能夠鎮住場子的人,無法將所有人凝聚成一團,誰也不想白白送死,軍中這麼多人,憑什麼要讓我去拖住那個敵首?這簡直就是去送死,這時候就看出了是否擁有一名主帥的重要性。
每個人的心思都不同,如果沒有一個擁有足夠說服力的人,那麼最終只能各自為戰。
最後眼見河流漸漸平息,這些官軍的心思都是迷惘的,按照燕國軍律,臨陣逃脫當斬,可是如今隔著一條河,難不成要他們游過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