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已經過去,吳憂第二天一早就給母親打電話報平安,在電話里他把功勞全推給了老村長和一些熱心鄰居,說沒有他們幫忙拆遷隊真敢強來,而現在迫於壓力,他們短時間不敢造次了。
掛了電話,吳憂又忙開了,他得給後山雞園的雞準備飼料,這群可憐的雞從吳建國出車禍到現在都沒人顧得上它們,雖然也會啄食草蟲,但主要糧食一般都是吳建國和張桂花拌的雞飼料,現在它們已經真的餓成了弱雞。
吳家承包的一塊地和山頭沒有僱傭別的長工,只有在漁獲、珠蚌收割、採茶、收果等時節才會從村里鄰舍間僱傭短工幫忙。
吳憂不想把它收進獸欄,有個大塊頭保鏢跟著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力氣大能幫忙。
儘管平常沒人會進吳家的承包園子,但是加魯魯實在太顯眼,所以吳憂又翻出一件大號的黑色兜帽衫給加魯魯套上,這樣的話遠就算不小心被人從遠處看到了也會以為是吳家請的一個大塊頭幫工。
上學的時候每年寒暑假都會回家幫工,所以園子裡的活他全都會。
花了半個小時,拌好了兩大桶雞飼料,吳憂就帶著加魯魯上後山去了。
兩桶每隻滿滿50度斤的雞飼料輕鬆得提在加魯魯手中,連吳建國的那根扁擔都省了。
不過很快吳憂就後悔了。
雞園的圍欄是三米高的塑料網,平常阻擋那些山王雞是足夠了。
但是今天,吳憂才接近雞園,裡面的雞就像是才出嫁的小媳婦半路遇上亡命劫匪,嚇得在雞園裡瘋狂撲騰,好多雞都拼命拍著翅膀從圍欄里飛出來。
到處的一副雞飛狗跳的樣子,承包的後山跑滿了山王雞,還有的飛躍承包園外圍的大籬笆牆往山上逃去。
吳憂傻愣愣的在雞園門口呆立一分鐘,從完全搞不清狀況到逐漸醒悟。
回頭看看加魯魯兇殘的外表,想像著只有動物嗅覺才能聞出來的猛獸氣息,一切的答案不言而喻。
只能將加魯魯收進獸欄空間了,不過加魯魯消失的時候居然把身上的衣服一起帶進系統了,這倒是蠻不錯的。
從上午忙活到中午,吳憂才把滿山跑的山王雞全都抓回雞園,身上沾滿了雞毛雞糞,至於已經逃出承包園的那幾隻,他是打算放任不管了,或許真餓了還會自己回來。
抓完雞,餵完飼料,吳憂又開始沿著承包園邊緣巡視起來,打算走一圈,這是吳建國的習慣。
邊走也在邊想,強拆的問題暫時可以不用擔心,白天有村里人,而且還可以報警,即便開發商盛天集團警局有人,但頂多是不抓他們,有人報警擾民強拆還是得出警。
如果晚上想偷偷硬來那跟不怕了。
可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父親的醫藥費,河裡的魚和珠蚌才投苗,採茶季節也過了,果園的梨樹和桃樹也沒到收貨季節,至於賣雞的話更不成,這些雞隻是養著送親戚和自己吃的,幾百隻看似不少,但其實根本賣不上價。
心中想著事,吳憂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承包河段附近。
後山在北邊,而村後的河靠西北,從兩座山中間穿過去。
這條河叫青龍河,河面有近百米寬,不算一條小河了,照村里老人的說法是因古時候河裡住著一條青龍而得名。
彎彎繞繞流經墟溝村的河道有近三公里長,但流入山後的則起碼有十幾公里,這麼長的河道都屬於墟溝村,吳家承包了從村後開始一直延伸到山中間的一段,足有2.5公里,其中前半段都養殖了珍珠蚌。
吳家前些年的大部分錢都是靠著這條河賺的,近些年珍珠蚌產的珍珠賣不上價,漁業也受衝擊,家裡的收入減少了很多。
河面上漂浮的一個個被尼龍線穿起來的圓形泡沫球下面就是珠蚌養殖籠。
吳憂掃了一圈河道,正準備回去,但他突然站住了。
珍珠蚌!怎麼把它給忘了!
吳家養殖的珠蚌為什麼效益不佳?因為受到了更多同類產品衝擊,而且品質也算不上絕佳,賣不掉的只能大批低價賣給廠家做珍珠粉。
但是吳憂有生物煉金系統啊,5毫米直徑的河珠不好賣,那我給你一個20毫米的海洋珍珠怎麼樣?
夠震撼了?不夠,我還可以給你30mm,甚至黑珍珠,甚至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