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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慶文拍了拍陸山民結實的肩膀,笑得滿臉燦爛,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他這個老丈人也同樣越看越滿意。
「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山民,你長大了」。
「曾叔叔,這兩年讓你費心了」。
曾慶文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
曾雅倩站在一旁,也是滿心歡喜,故意說得:「不知道是誰,當初死活都不同意」。
曾慶文哈哈一笑,沒有絲毫感到尷尬,「你還是喜歡揭爸爸的短」。
「這麼多年習慣了,恐怕很難改過來」。
「沒關係不用改,以前揭我短氣得我死去活來,現在我高興」。
陸山民露出會心的微笑,曾幾何時這父女倆水火不相容,誰能想到有今日這番光景。
「曾叔叔,文阿姨還好吧」?
曾慶文拉著陸山民的手,「很好,空了來家裡坐坐,你文阿姨時常念叨你」。
「好,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一定去看望」。
曾慶文再次拍了拍陸山民的肩膀,「放手干,曾家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
當陸山民準備開口說謝謝的時候,曾慶文搶先說道:「不許說謝謝」。
送走了曾慶文和曾雅倩,陸山民返身回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阮玉和山貓正坐在會客沙發上,見陸山民走了進來,阮玉近乎小跑著跑到陸山民身前,一聲「山民哥」,眼眶微紅。
陸山民輕輕抱了抱阮玉,「辛苦你了」。
沒有了外人在,繃緊了三年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阮玉又回到了從前那個阮妹妹的樣子,又笑又哭又搖頭,「不辛苦,你回來就好」。
陸山民伸手擦了擦阮玉的淚水,「都哭鼻子了,還說不辛苦」。
山貓在一旁眯著眼傻笑,「這三年,我還是第一次見阮姐哭」。
阮玉撇了山貓一眼,收起了眼淚,「我是高興」。
「這麼大的擔子壓在一個女孩兒身上,怎麼會不辛苦,硬抗了兩年多心裡該憋了多少委屈和壓抑」。
阮玉臉上掛著淚,卻是笑容燦爛。「山民哥,我們是一家人」。
山貓在一旁迎合的微笑,舔著臉說道:「對,山民哥,我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陸山民轉頭,含笑看著山貓,嚇得山貓趕緊低下了頭。「今天表現不錯,心思用在了該用的地方」。
山貓仰起頭,眼中光芒閃爍,激動的說道:「都是山民哥教得好」。
「你不怪我那天罵你」?
山貓頭要得像波浪鼓一樣,「如果是別人罵我,我一定會生氣,但我知道山民哥是為了我好」。
三人坐下,閒聊寒暄了一陣。
阮玉有些後怕的說道:「今天董事會上,還好山貓及時給我遞眼色,否則險些釀成大錯,山民哥,下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提前和我通下氣,現在想想都後怕」。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我也後怕,但是我既然決定了讓董事會行使決策權,商業上的事情我就不能提前和你們溝通,否則我這個董事長帶頭拉幫結派破壞規矩,董事會就形同虛設了」。
山貓愣了一下,張大嘴巴說道:「山民哥,你打算徹底放權」?
「不可以嗎」?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很多發展得不錯的大公司敗就敗在一言堂,一旦一把手出了問題犯了錯,公司就後繼無力無法正常運行,我只有放了權,即便有一天我不在了,二把手、三把手依然能撐起集團不倒」。
「山民哥」?阮玉緊張的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不在了」。
陸山民淡淡笑了笑,「沒什麼,別緊張,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你應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