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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安靜了下來,安靜得能聽見鄰座的呼吸聲,氣氛顯得異常凝重。
陸山民也不著急,靜靜的看著大家。
「我反對」!良久之後,一個聲音打破了沉寂。
陸山民看向說話的人,笑道:「你是李明哲,天京大學企業管理畢業,去年剛畢業,主攻品牌戰略」。
李明哲說道:「董事長,山海集團這塊牌子已經深入人心,單是這個名字就能值十幾個億,我認為不該輕易更換名字」。
陸山民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弧度,要是熟悉他的人就應該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但李明哲並不熟悉。
繼續說道:「我認為我們現在不但不該改名字,反而應該大力宣傳山海集團這塊牌子」。
陸山民淡淡一笑,「你知道山海集團是怎麼建立的嗎」?
李明哲愣了愣,「我正在了解的過程中」。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改名字嗎」?
「我,不知道」。李明哲有些尷尬。
陸山民冷哼一聲,「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應該先多做做功課,這裡這麼多元老都沒說話,還輪不到你發言」。
李明哲尷尬的愣在當場,不知所措。他沒想到這個剛才看起來還隨和可親的董事長,轉眼間就變了臉。
陸山民敲了敲桌子,「你可以出去了」。
李明哲滿臉漲得通紅,本想在董事長面前展示一番才華,沒想到反倒弄巧成拙,收拾起東西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胡惟庸怔怔的看著陸山民,他再一次發現陸山民變了,這個曾經的山野村民,此刻身上散發出濃濃的上位者氣息,不怒自威。他很慶幸陸山民的成長,但同時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一家大集團公司如果所有的決策權都掌握在一人手裡,一旦決策者做出錯誤判斷,對整個集團就會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陸山民淡淡道:「天京大學是個出人才的地方,那裡的讀書人書讀得很好,但書讀得好不見得就用得好,沒有調查研究就侃侃而談,心裡只想著出風頭,這種讀死書的人暫時不適合進入董事會」。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在座的大多數也知道我的身世,不知道的,我現在可以和大家講講」。
「我爸叫陸晨龍,這個名字有些人可能沒聽過,不過這個名字在二十多年前在江州、在東海乃至在天京都是響噹噹的名字。他當年建立了晨龍集團,被江州的薛家和納蘭家聯手瓜分殆盡。這件事情本來在二十多年前就結束了,但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件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應該早就有所猜測,我為什麼要到江州打掉薛家,納蘭家為什麼要到東海對付山海集團,正是因為這件事情還沒結束」。
在座的人神色各異,阮玉、山貓、曾慶文、曾雅倩、卓君是清楚知道這件事的,其他人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些端倪,但聽陸山民直接說出來,還是感到震撼。
「我剛才說過,以前我們都
是被動挨打,不管我們換不換名字,敵人都回來。與其繼續被動挨打,還不如現在就亮出戰旗」。
「什麼是戰旗?晨龍集團這四個字就是戰旗,我們要讓敵人看看我們的決心,我們要向他們宣戰」。
陸山民看了看在座的人,「大家還有什麼異議,沒有的話舉手表決」。
一隻只手開始舉起來,胡惟庸看了眼舉起手的林耀武和文浩離,嘆了口氣也把手舉了起來。
阮玉在會議紀要上記下全票通過四個字,說道:「下一個議題,終止與海家的合作,所有與海家在建的合作項目全部暫停」。
卓君冷哼一聲,臉上帶著濃濃的怒氣,他早已從海東青和盛天那裡得到了消息,今天要不是海天集團作為山海集團的大股東受到邀請,他壓根兒就不會來這裡找羞辱。
胡惟庸正準備說話,林耀武的聲音響起。
「我不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