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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問天鬚髮噴張,雙目綻放精光,一手攬太和,一手劃太虛。
寂靜的山林之,狂風大作,風聲嘶吼,漫天的樹葉在氣機的催動下像一把把擁有生命的利刃,帶著冷冽的寒芒和呼嘯的吼聲飛向道一。
道一立於風巋然不動,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轉動手腕掐了個無極印,所有『射』向他的樹葉在他身前一米處失去了生機,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悠悠『盪』『盪』落在他的腳下。
林風聲不止,漫天的樹葉一波接著一波帶著破空之聲『射』向道一,道一身前一米像有一道無行的牆,所有樹葉碰到牆壁都失去了氣機的牽引,無力的飄落腳下。
狂風之,四面八方波濤洶湧,唯有道一方寸一米之地靜如平湖。
「所謂化氣,納天地之氣於內,化內在之氣於外。想不到你也『摸』到了門檻」。
向問天雙手不停變幻掌法,高唱道:「太和攬人間,太虛游九天」。說完狂風更加暴躁,不僅是樹葉,周圍的樹的樹枝紛紛折斷,帶著呼嘯之聲連綿不絕『射』向道一。
道一一直背著的手揮了揮道袍,雙手結印。「不管是人間還是九天,終有窮極。唯有我,不在人間也不在九天,無窮無極」。
「大言不慚,太虛太和包容萬物,你竟敢自詡在天之」。
道一無奈的搖了搖頭:「放手吧,到了你我這樣的境界,人世間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向問天衣帶飛舞,怒髮衝冠。「無恥之徒,到了如此的境界,竟然學那些偷『奸』耍滑之輩三番兩次偷襲於我,休想再讓我當。」說著體內氣機瞬息萬里,氣機在經脈之肉眼可見洶湧奔騰。
「我只不過一隻腳踏入了門內,另一隻腳還在門外,離真正的化氣境還差得遠。而你,只是稍微『摸』到了門檻。不真正踏入化氣境強行馭天地之氣,此刻你體內的內氣狀若瘋狂,在五臟六腑之間肆虐,過不了多久會耗光體內精氣,枯竭而亡」。
「呵呵,你也好不了多少,我強行化天地之氣進攻,你強行化天地之氣防禦。算我精氣枯竭而死,你也休想毫髮無損。想殺薛涼,從我屍體踏過去」。
道一十指輕彈,翻花列印,手心滲出淡淡汗水。
「哎,這世間多少年沒人『摸』到過化氣境的門檻,你我都算同輩之的天才,可惜啊」。道一一副悲天憐人的模樣,此刻的他沒有了一絲一毫邋遢倒是的模樣,反而呈現出仙風道骨,頗有幾分神仙『色』彩。
向問天丹田翻江倒海,全身筋脈劇烈疼痛,汗水早已濕透了衣衫。
「卑鄙無恥」。
道一再次變幻手印,一滴汗珠隨著指尖滑落。
「向問天,天道有輪迴。薛家霸占陸山民家產在先,之後金三角千里追殺,江州三番兩次欲除之而後快,還殺了人家的兄弟朋友,許你薛家想殺殺,不准人家有絲毫反抗,天下哪有這樣的理」。
「你倒是說得唱得好聽,那小子身邊有你,有黃九斤,有劉妮,還有山海集團,還有那麼多人幫他,現在還沒完全成長起來搞得薛家雞犬不寧,等完全成長起來,薛家還有活路嗎,現在不殺他,難道要等著他強大起來任意『揉』捏薛家嗎」?
「哎,你這人不講道理」。
向問天雙手互換太虛太和,指間開始滲出血珠。「道理,任何道理都沒有活下去重要。道理,永遠都掌握在強者手。這世哪有什麼黑白對錯,不管是薛家殺陸山民,還是陸山民想殺薛家的人,不過都是為了活下去,沒有善惡對錯之分,只有強弱死活之別」。
道一再次變幻手印,掌心已經濕透。身前的樹葉斷枝已經堆起有半米高,而漫天的樹葉仍舊前仆後繼奔涌而來。
「這是你始終不如我的原因,當年我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看出你的天資我高。但是你的執念太深」。
「荒謬!你想越過我去殺薛涼,難道不是執念」。
道一搖了搖頭,「你以為我不去,薛涼能活下來嗎」?
「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