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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深夜,曾雅倩打發走了那群同學,獨自坐在凳子上,點燃一根女士香菸。
林大海賊兮兮的給陸山民遞了個眼神,「我先回去了,呆會兒記得關好店門。」
陸山民笑了笑,打開一瓶啤酒,經過這一個月的適應,已經習慣了啤酒的味道。
坐在曾雅倩對面,倒上一杯酒,淡淡道:「你有話對我。」
曾雅倩已經喝得有些微醉,笑了笑,「別看那群同學朋友一跟我嘻嘻哈哈,其實她們沒有一個懂我。」
陸山民端著酒杯跟曾雅倩碰了一下,「她們都是你熟悉的同學和朋友,心裡的事情難免不出口,也許我這個陌生冉是個很好的垃圾桶。」
曾雅倩笑著看了看陸山民,「有時候還真看不懂你,明明是個呆傻的山裡人,偶爾冒出幾句話真還讓人產生遇到個老學究的錯覺,你平時到底是真傻呢還是在裝傻呢?」
陸山民笑了笑,「我只是沒見過世面,腦袋又沒什麼『毛』病。」
「你是不是很好奇,像我這樣家世的人怎麼會上了個金融高專,還一到晚混跡在民生西路這樣的地方」?
陸山民不置可否的點零頭,「這段時間在東海我也了解了很多,偶爾聽來這裡的客人聊,有錢人家的孩子即使是成績不好,也可以花錢到國外留學鍍金,我雖然不知道你家裡到底有多大家底,但感覺得出,你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曾雅倩深吸一口煙,「我是故意氣他的。」
「你爸?」
「我其實一直成績都很好,以東海本地饒身份,要考上東海大學輕而易舉,高考的時候我故意一門課考了零分,當我看到他那憤怒又無奈的表情,那我很開心,開心得開懷大笑」。
「他覺得我丟了他的臉,又想把我送到國外去留學,我偏不去,反而選了這所末流的專科學校,他不高興,我就特別高興,他不喜歡我喝酒,我偏要喝,他不喜歡我抽菸,我偏要抽給他看」。
陸山民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爸養大你,供你上學,供你吃穿,還給你買幾百萬的好車。」
曾雅倩冷笑一聲,眼眶發紅,「可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他每回家,想要一家三口圍著一張桌子吃飯,尋常人家都可以得到的東西,為什麼他就做不到。除了錢,他到底還為我這個女兒做了什麼?」
陸山民淡淡的看著情緒有些失控的曾雅倩,這個世界上有的人為了家努力掙錢,有的人有了錢卻沒有了家。
「那你打算一直跟你爸這樣耗下去?」
曾雅倩灌了一杯啤酒,「家族裡幾個叔叔伯伯都盯著公司的控制權,我要把他搞臭,我要讓爺爺收回他手裡的權力,我和媽媽沒有那個狐狸精重要,我到要看看在他心裏面對江山和美人誰更重要。」
「我不知道該怎勸你,但我想你爸爸心裡應該也很不好受。」
曾雅倩冷笑了一下,「我就是要讓他不好受。」
陸山民笑了笑,「我還以為經過那晚的發泄,你看開了許多」。
曾雅倩喝了一口啤酒,笑著問道:「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好氣的人」。
陸山民笑了笑,想到身上背負著五萬塊錢的巨額債務,與曾雅倩心裡背負的情感糾結,到底孰輕孰重,實話,還真難分得清楚。
見陸山民沒有答話,曾雅倩笑了笑,「孔子唯女子與人難養也,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戾氣很重,一點不溫柔的女孩兒」。
見陸山民陷入靜靜的思考之中,曾雅倩突然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一絲緊張,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作為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她以前從來都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但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在意別饒看法,竟然是在一個路邊燒烤店,面對的竟然是一個山里走出來的燒烤店打工祝
沉思了片刻,陸山民淡淡的道:「爺爺世人都誤解了孔子的這句話,孔子常言父母之愛,所謂孝,同樣也包括母親,他怎麼可能歧視女人,爺爺這句話中的『女子』二字指的是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