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
闞吉林很是無奈,雖然早想到道一是個不要臉的人,但也沒想到不要臉到一開口就毫不掩飾的談錢。他之所以直到現在才姍姍來遲拜訪這個武道前輩,正是因為怕他提到錢的事情。
但作為一個武道中人,又抑制不住前來一趟。
「道一先生,我今天純粹是以一個武者的身份前來,錢的事情能不能以後再談」。
「不行」!道一和小妮子幾乎同時開口。
闞吉林看著這兩個餓紅了眼似的爺孫倆,哭笑不得。
嘆了口氣說道:「共榮商會的組織架構確實不像普通商會那樣鬆散,有著很強的組織『性』,我在共榮商會也確實有很大的威望。但畢竟也是一個商會『性』質,不是你們想像中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要他們出錢也總得有個足以說服他們的理由才行」。
「納蘭家都打上門來搶市場搶地盤了,現在是對付我們和海家、曾家,下一個就是你們,唇亡齒寒的道理你們不懂嗎」?道一氣呼呼的說道。
闞吉林無語的搖了搖頭,「老先生在武道上一騎絕塵,但在生意上就想得過於簡單了。納蘭家要想真正在東海站穩腳跟怎麼可能把所有人都得罪完,打掉你們是殺雞儆猴樹立威信,最後還是要回到談判桌上與東海商界進行談判,其目的不過是為以後的談判增加籌碼而已。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並不是我們不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也不是我們沒有長遠的目光。其實道理很簡單,對於我們來說,按兵不動未來的形勢未必就很糟糕,但現在若是捲入進去就必須得投入真金白銀,試問誰願意把現有兜里的錢往明知是個無底深淵的漩渦里扔」。
道一吹鬍子瞪眼的說道,「那你就看著我們被弄死,別忘了陸老頭兒的字還在你書房。雖然那副破字在我看來就和草紙差不多,但你收了東西就得辦事」。
「道一先生,您還沒明白我的意思。第一,不是我不幫忙,是我幫不了。第二,即便我利用我的聲望強制『性』說通了共榮商會的人,他們也不會像曾家和海家那樣掏心掏肺的拿整個家底去拼,其結果就是不會有太大的效果,沒有任何意義」。
道一想了想,淡淡道:「說得也是,人家又不是我兒子孫子,范不著為了我們拼命」。
闞吉林淡淡道:「所以現在我能做的就是等,現在從市『政府』層面到企業界、學術界都在明里暗裡的關注這件事,這些無形的力量像一條條涓涓小溪無聲無息的匯聚,早晚會匯聚成一股大勢」。
「什麼大勢」?
闞吉林搖了搖頭,「其中的變量因素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最終會形成一股什麼樣的大勢,但毫無疑問的是我們必須得等」。
「等?黃花菜涼了怎麼辦」?道一不滿的說道。
闞吉林無奈的搖了搖頭,「黃花菜涼了就只能涼拌,這就要看你們能堅持多久了」。
「那要是熬到了那個時候,你們見勢不對依然不出手怎麼辦」?
闞吉林苦笑道,「我也沒辦法,共榮商會都是商人,必須要看到投入之後有產出才會真正的全心全意投入,否則就像我剛才所說那樣,哪怕拿著刀架在脖子上也沒用。搶商人的錢與殺了他們沒什麼區別」。
小妮子扒拉了一口白米飯,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山民哥的錢沒了,那我就把他們都殺了」。
闞吉林眉『毛』跳了跳,看了看道一。
道一癟了癟嘴,「別看我,我可管不了她」。
「咳咳,道一老先生,我今天來是想請教一些武學上的困『惑』」。
道一笑嘿嘿的伸出手,一臉賤笑。「給錢」!
闞吉林愣了愣,笑道:「我以為老先生這樣的境界早已超然脫俗」。
「瞎說!『吃、喝、拉、撒』人生四大俗事,哪一件我也免不了。」說著抖了抖手,「就在剛才,我拉了一大堆,擦屁股的就是這隻手」。
闞吉林看著道一伸出來的手,總感覺眼前這隻手有些泛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