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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劉雲深的電話,陸山民並沒有太多的興奮。這位熱情的山西老鄉給他留下的印象不錯,但也僅僅停留在不錯的層面。畢竟兩人認識時間短,也沒有什麼過命的交情。僅僅一個山西老鄉的情誼在平常人身上或許很重,但在商人之間就難以有足夠的說服力。
所謂交淺言深,不是信不過他,只是這幾年的經歷已經讓他不再輕易相信外人,特別是生意場上的人。江湖上意氣相投納頭便拜的事情只有小說電視上才有。現實中不是沒有,但並不是隨時隨地都能碰到。
與海東青和白斗狼匯合和,三人一起前往紅鼎國際高爾夫球會。
白斗狼開車,陸山民和海東青坐在後排。
海東青還是萬年不變的冷臉,不過話倒是比以前多了些。
「你對劉雲深這人怎麼看」?
「第一次在企業家座談會上的見面顯然是山西商會派他來探探我,第二次在夏知秋生日宴會上主動和我接觸應該是他的個人行為。是否真的很看重情老鄉情義不好說,但能當著薛涼的面主動和我接觸,至少是個大膽的人。三番兩次主動提醒我願意幫我和山西商會牽線搭橋,是個熱情的人。或許他別有目的,也或許我確實很有魅力打動了他」。
海東青沒有說話,在她看來更有可能是前者,至於魅力,你有屁的個魅力。
白斗狼看了看車內後視鏡,笑道:「這種事情不好說,你連易翔鳳那樣的僱傭軍頭子的人心都能收買,也不是不可能」。說著又頓了頓,「就像青姐身邊的人,大部分也是因為青姐的魅力誓死效命,少有為了利益跟隨的人」。
陸山民看了眼白斗狼雄壯的後背,想不到這個高大威猛的頂尖武夫也很會拍馬屁。
「那是你這樣直爽的江湖人,商人的彎彎繞要複雜得多」。
「商人也是人,海天集團光靠武夫可撐不起,你的山海集團也一樣」。
陸山民笑了笑,「不過我確實沒想到,我沒去找山西商會,它卻找上了我」。
「聽說高鶴當年和陸晨龍有些淵源」。海東青淡淡道。
「我爸是江州第二屆山西商會的會長,他是第三屆。具體有什麼淵源,呆會兒見到他之後就知道了」。
「他會站在我們這邊嗎」?
「這也要見面之後才知道」。
海東青皺了皺眉,「你讓我給你當保鏢,說明你並不看好」。
陸山民淡淡道:「他是老江州了,當年和我爸也算是老相識,說不定知道一些影子的事情。你難道不想去聽聽嗎」。
海東青鄙夷的翹起嘴角,「怕死就怕死,還找那麼多藉口」。
陸山民一口氣堵在嗓子眼。「海小姐,我哪裡又得罪你了」。
海東青沒有回答,雖然帶著墨鏡,陸山民能感覺到她眼裡的鄙夷和不屑。
陸山民胸中憋著一口悶氣,他最討厭的就是海東青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連吵架都不屑於和他吵。
白斗狼見氣氛不對,乾咳了一聲。「紅鼎高爾夫球會這種地方,後面的警察小跟班是跟不進去的,大家一起去確實要穩妥一點」。
陸山民呼出一口氣,白斗狼不愧是當過金帝會所的總經理,情商挺高的。既沒有反駁海東青說自己怕死,也照顧了他的情緒。
不過陸山民還是冷哼一聲,「白哥文武雙全,不僅武功高強,看問題也看得全面」。
「怕死的男人最沒用」!海東青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響起。
「海東青!」陸山民怒氣沖沖的說道:「你拿鞋底踩在我臉上,仗勢欺人欺負阮玉,打得我鼻青臉腫的賬還沒找你算」。
海東青嘴角再次翹起若有若無的冷笑,充滿了不屑和嘲弄。「這正說明你沒用」。
「你、、、」!
「不服我不介意再踩你一腳」。
陸山民梗在當場,臉色漲得通紅,過了片刻呼出一口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