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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威武館,嶄新的鎏金招牌更加威武大氣,但終究是少了歲月刻下的古樸厚重,缺了份百年沉澱出的神韻。
薛猛站在武館門口,抬頭怔怔的看著新招牌,臉上看不出悲喜。一塊招牌,對於整個薛家來說或許值不了幾個錢,但對於他這樣純粹的武夫來說,比命更珍貴。
武館裡,兩個人正進行著激烈的戰鬥。
薛涼殺氣騰騰,招招奪命。
陶飛揚節節敗退,招架得狼狽不堪。他雖然也是搬山境中期巔峰的實力,明面上江州的頂級高手。但實際上相比於薛涼的狠辣勁兒,還是要差了一截。當然,作為館主被人踢館砸了招牌,心裡本就愧疚難當,氣勢上首先就輸了。
薛涼大喝一聲,一拳破開唐飛揚的雙拳阻攔,狠狠的打在陶飛揚心口。
陶飛揚蹭蹭後退兩步,一口氣提不上來。緊接著薛涼的拳頭奔著他的面門而來。陶飛揚心下大驚,但已經來不及躲避,閉上眼睛等著呼嘯而來的拳頭。
等了半天,拳頭並沒有打在他的臉上,睜開眼睛,一隻大手已經抓住了薛涼的手腕。
薛猛撥開薛涼的手,拍了拍滿臉驚懼的陶飛揚。
「陶館主,薛涼正在氣頭上,你別介意」。
陶飛揚擦了把汗,滿臉羞愧的說道:「大公子,是我、、」。
「不怪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陶飛揚低著頭,垂頭喪氣的離開。
薛涼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眼中的猩紅依然沒有消散。
薛猛挨著薛涼坐下,淡淡道:「當今這個時代,習武者缺乏殺伐磨礪,搬山境中期巔峰已經算是鳳毛麟角。但相對於搬山境後期來說,其實也很多了。知道為什麼大多數搬山境中期巔峰者卡在這道關卡上一輩子也踏入不進搬山境後期嗎」?
薛涼沒有答話,胸口起伏不停。
薛猛繼續說道:「沒錯,外家拳習武者追求一往無前勇者不懼,但並不等於是莽夫,並不會遇到事情就會怒髮衝冠。相反,不管是我還是黃九斤,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勇猛的人,但我們都不是那種容易發怒的人」。
「人一旦發怒,氣血就會湧入大腦和心臟,讓思維混亂,讓心臟超負荷運作。無法理智對敵,同時也會影響到持久作戰的能力。氣血大量湧入大腦和心臟,肌肉中的氣血就會減少,力量看似在憤怒中暴漲,其實只是曇花一現,很快就會力竭」。
「外家拳前期講求勇猛精進,要進入搬山境後期,其實與內家拳有異曲同工之妙。內家拳講求天人合一的心境,外家拳講求能掌握身體每一寸肌肉,要做到這一點除了勇猛,還需要冷靜」。
「大多外家拳練習者在前期養成了一往無前的性情,所以很多人才在搬山境中期巔峰卡一輩子也進入不了搬山境後期。四叔也好、你身邊的彭超也好、還有陶飛揚,還有你。你們都是搬山境中期巔峰,但始終無法踏入搬山境後期,雖然各有各的天賦原因,但最本質的是心境不夠」。
薛猛摟著薛涼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小時候不是一直喜歡叫我傻大個嗎,黃九斤也是傻大個。我與他要不是因為這體型,很多人會認為我們都是憨厚樸實的老實人。或許我們這樣的人能踏入搬山境後期巔峰,正是因為這個『傻』字」。
薛涼臉上的怒氣漸漸淡去,「大哥,你不傻」。
薛猛笑了笑,「我即便不傻也沒有你聰明,薛家早晚要靠你來撐起,你必須得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薛涼搖了搖頭,「大哥,我之所以這個樣子,正是因為薛家」。
薛猛皺了皺眉,表示不解。
「大哥,你想過沒有,我們薛家憑什麼能在江州不倒」?
薛猛思索了片刻,他只是個追求武道極致的武夫,對於這個問題,並沒有仔細去想過。
薛涼又問道:「那你想過為什麼歷史上哪怕最英明的帝王也喜歡護短,整個漢朝的權力都是掌握在外戚手中,乾隆皇帝那麼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