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寸頭男子胸前肋骨被打斷,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一雙眼睛乞求的望著曾雅倩。不過他心目中的女神連看他一眼的**都沒有,只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徑直走出了巷子。
漫步在巷子裡,陸山民再次明白一個道理,漂亮的女人很可怕,談笑之間就能驅使一個男人為之賣命,也許那男人先前還做著抱得美人歸的春秋大夢,可是在夢醒之後,現實往往殘酷得無法想像,那為之捨生忘死的美人,連一絲一毫的憐憫都欠奉,何其可悲!
陸山民不禁又想到自己,當初白靈只是偶然提及的一句話,就不顧『性』命衝進山里捕殺熊瞎子,現在背上還有那頭熊瞎子留下的爪子印,到頭來也只是換來一句『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自己與那寸頭男子何其相似。
正胡思『亂』想的陸山民突然看見遠處有幾個影影綽綽的身影,隨著慢慢靠近,才看清原來有三人正圍著一個人毆打,那人滿頭鮮血,身上的t恤被撕成了碎片,『露』出縱橫交錯的傷痕。三人邊打邊罵,似乎是在強迫那人做什麼事兒,走近之後,才聽清那三人要男子磕頭認錯。
那人目光陰冷,像一頭受贍野狼,奮力拼搏,嘴裡發出憤怒的吼聲:「老子的膝蓋,跪、跪地、跪父母,絕不跪你們幾個癟三」。
如果是在山裡,陸山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但這裡是東海,來到這裡一個多月,陸山民慢慢體會到這裡的道理跟山里大不一樣。在不清楚對方到底有什麼糾葛的情況下,陸山民並不打算多管閒事。經過的時候,刻意繞過四人,準備從側面走過。
「砰」,那人被一腳踹倒,正好倒在陸山民腳下。
陸山民停頓了一下,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抬起腳跨過那饒身體,繼續往前走。身後傳來乒桌球乓的打罵聲,還有那人痛苦的吼叫聲。
走出幾步,陸山民不知不覺中放緩了腳步,心裡泛起一絲不忍。林大海告誡自己在城裡混要『忍』字當頭,要學會彎腰,顯然那人跟自己一樣,並沒有真正明白這個道理,否則他就應該跪地求饒,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陸山民停下腳步,想了片刻,如果是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又當如何,會跪地求饒嗎?搖了搖頭,自己也會像他一樣拼死一搏吧。
「住手」。
三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去而復返的年輕男子。嘿嘿一笑,「想當英雄」?
陸山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那人,淡淡道:「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其中一人呵呵冷笑,「我勸你少管閒事」。
「我偏要管呢」?
「那就把你揍成一頭狗熊」。
地上躺著的那人掙扎著站起來,臉上帶著感激之『色』,有氣無力的道:「這位兄弟,你的恩情我領了,你趕緊走吧」。
完冷冷的看著三人,嘴裡發出咯咯的怪笑,「有種就打死我,否則我早晚弄死你們」。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這傢伙的脾氣比自己還硬,難怪會被打得這麼慘,這不是『逼』著人家下死手嗎?
果然,那饒話一出,三人變得更加憤怒,氣得雙拳緊握。
為首的一人大喊一聲,「給我往死里打」。
陸山民聞聲,一個健步擋在那人身前,沒有刻意躲避三饒拳打腳踢,任由三饒拳腳打在自己身上,混『亂』中,陸山民抬手抓住一饒手臂,往身前一拉,抱住他的腰部舉到空中,狠狠的朝另外兩人砸去。
一連貫的動作一氣呵成,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被拋出去的那人少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在陸山民的手裡,就像隨手擺弄一件物品那麼容易。他們哪裡知道,就算是好幾百斤的熊瞎子,陸山民也能扛回家。
三人相互攙扶著爬起來,看陸山民的眼神滿是驚懼。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少年,戰力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三人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兩人,不甘心的轉身,罵罵咧咧的消失在巷子裡。
男子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的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