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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入羅興辦公室,董力就像一尊佛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話,也沒有什麼表情,周圍發生的事情貌似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陸山民幾乎可以確定,放出消息自己要到直港大道搶地盤的人就是羅興。只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和左丘一直都沒有想明白。
陸山民故作為難的道:「羅大哥,直港大道雖然遍地都是黃金,但搶的人估計也不少,蛋糕就那麼大,恐怕早已被人分乾淨,以我這點微薄的實力,恐怕難以去那裡立足吧」。
一直沒有話的董力冷哼了一聲,他的聲音很渾厚,聲音像通過擴音器一樣在辦公室里回『盪』。
「大哥願意提攜你是你大的榮幸,你子還不知好歹的挑肥揀瘦」。
「誒---,」羅興朝董力擺了擺手,「阿力,山民是自家兄弟,他的擔心也是人之常情」。
著對陸山民道:「山民,富貴險中求嘛,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嘛。東海這個地方啊,處處都有奇蹟,想當年我還只是個混混,還不是靠著一股狠勁兒才闖下了如今這份家業」。
陸山民看了董力一眼,他的臉上雖然只浮現出一絲怒氣,但卻給人一種氣勢滔的感覺。陸山民早已不是當年的愣頭青,看著架勢,這二人是擺了局,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硬『逼』著自己去直港大道。
陸山民不禁愈發的奇怪,這已經超出了幫助自己的範疇,很明顯羅興還有著他自己的目的。他到底有什麼目的,陸山民不能直接問,有些話不能破,破了就等於是撕破了臉,當時候想挽回可就沒那麼容易。更何況陸山民非常清楚,問了也是白問,羅興完全可以找一大堆藉口搪塞過去。
「羅大哥,你誤會了,我陸山民從來就不是個膽怕事的人」。頓了頓又問道:「只是直港大道的情況我完全不清楚,我是擔心這麼貿貿然的闖進去,要是被人趕出來的話,就太對不起你的提攜了」。
羅興饒有興趣的看著陸山民,滿意的點零頭:「山民,我果真沒看錯人」。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羅興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看出了自己今的來的目的,還是在誇獎自己考慮事情周到。
陸山民笑了笑,「羅大哥過獎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即將面對的敵人」。
羅興眼中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狡黠,「想好了?真決定去」?
陸山民微微一笑,「董力大哥得對,有羅大哥的提攜已經是大的榮幸,我怎麼能不知好歹的挑肥揀瘦」。
羅興哈哈大笑,「好,有膽識」。
羅興接著道:「直港大道稍微有點油水的場子,都是常贊在負責,現在的地位就相當於你在民生西路的位置。」
羅興呵呵一笑,笑聲中充滿不屑,「江湖上都叫他常爺,當年我還在從事看場子業務的時候,他還沒混得這麼好,後來我退出了這個行業自己開起了公司,他才有了機會擴張,成了別人嘴裡的爺」。
「別看是個爺,其實年齡也就跟我差不多,也就五十歲不到,他跟胡惟庸是一類人,但不同於胡惟庸那樣半吊子讀書人,他是真正上過大學的讀書人,據當年在大學裡搞大了女同學的肚子,現在的學生帶著孩子上大學都不算什麼大新聞,不過在那個年代可是一件傷風敗俗的大事情,後來就被開除了學籍」。
羅敘著煙,滿臉的厭惡一覽無餘,「我最討厭這幫子讀書人,表面上斯斯文文,滿嘴的仁義道德,骨子裡比誰都恨,心腸比誰都毒,翻臉比翻書還快。當年他落魄的時候跟過我一段時間,見他腦袋激靈,也重用過他」。
「這傢伙收買人心很有一套,後來翅膀硬了就出去自立了山頭,跟我明著暗鬥數十年,直到我退出了這個行業開了這家貸款公司,才結束了長達數十年的明爭暗鬥」。
陸山民眉頭微皺,心想,難道羅興是想讓自己去替他報仇不成。
羅興呵呵一笑,「別多想,江湖上哪有那麼多隔夜仇,現在,他干他的事,我干我的事,井水不犯河水,我跟他都有好些年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