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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趕緊拉上拉鏈,抬手使勁兒的擦臉,不擦還好,一擦反倒擦了個大花臉。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個個指指點點。
陸山民死死的抓住海東青的手,百口莫辯。
「哎喲。」陸山民突然腳下一軟,眾目睽睽之下,毫無下限的坐在了地上,一手抓著海東青的風衣下擺,一手捂著肚子。
「頭疼,酒喝多了,好難受。」
海東青氣呼呼的拽了兩下衣服,沒有拽開。
「你還要不要臉?」
陸山民仰著頭苦著臉,「真的好難受,我至少喝了有兩斤酒。」
「兩斤!」
不說還好,這一說,海東青原本降了些許的怒氣值,肉眼可見的彪升。
陸山民趕緊說道:「我記錯了。」
「到底多少?!」,
陸山民結結巴巴的說道:「可能,好像,大概,一斤半吧。」
「放開。」
裝病行不通,陸山民直接雙手抱著海東青的腿,主打一個死不要臉。
追上來的陳蕙擠開人群,看到眼前一幕,驚訝得目瞪口呆。
這還是剛才那個摔打楚天真,逼駱長平下跪撿筷子,在酒桌上談笑風生的男人嗎?
之前見陸山民被打兩耳光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還有更離譜的。
「你誤會了,我跟他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周圍吃瓜群眾一看小三來了,議論得更加激烈,更有甚至直接開罵。吃瓜群眾不會在乎真相,只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
喝醉酒的男人,長得比明星還漂亮的女人,還被原配給抓了包,必須發生點什麼,不發生都不允許。
陸山民可以不要臉,海東青還是要臉的,趁陸山民不注意,一腳踹開,拔腿。
陸山民爬起身,灰溜溜的跟在海東青身後,陳蕙咬了咬嘴唇,在所有人的咒罵中跟在陸山民身後。
回到酒店,海東青直接關門進屋,摔門的時候差點撞到陸山民的鼻子。
陸山民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
陳蕙很有涵養的站在一旁,目光始終在陸山民身上。
歐陽勝男聽到動靜打開房門,看見陳蕙,先是眼睛一亮,隨後呵呵一笑,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陸山民雙手狠狠撓了撓頭髮,說道:「坐吧。」
陳蕙乖巧的嗯了一聲,微微側身,半邊屁股坐在沙發上。
「山民哥,您別煩惱,有時候女人不能太遷就,該罵的時候得罵,該打的時候得打,再說了,哪個成功男人沒有幾個女人....」
陸山民猛的轉頭瞪著陳蕙,嚇得陳蕙身體顫抖了一下。
「我是不是太遷就你了。」
陳蕙眼眶微紅,眼看眼淚就要掉出來。「山民哥,我是替你著想。」
陸山民冷冷道:「你知道世界上最蠢的一類人是什麼人嗎?」
陳蕙怯怯的搖頭。
陸山民冷著臉說道:「找不准自己定位的人。」
陳蕙咬著嘴唇,淚眼汪汪的點了點頭。
陸山民起身走進廚房,裡面很快傳來乒桌球乓的聲音,陳蕙本能的想去幫忙,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被陸山民瞪了一眼給嚇了回去。
十幾分鐘後,陸山民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麵條走了出來,輕輕敲了敲門,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
「青青,今天你受累了,餓了吧,我給你做了碗愛心面,嗯,好香啊。」
陳蕙看得恍惚,一品閣的陸山民,大街上的陸山民,剛才冷得嚇人的陸山民,現在一副暖男樣子的陸山民,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陸山民?
海東青房門打開,接過了陸山民手裡的面。
陸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