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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樓,阮玉就看到小妮子從街角處走來,一身休閒便裝,兩手插在兜里,行走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第一次認識劉妮,阮玉就覺得這個女孩兒很特別,從長相到氣質,太過與眾不同。
「小妮子」。
劉妮早就發現了阮玉和秦風,不過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與往常一樣,露出甜甜的微笑。
阮玉停下腳步,本想和小妮子說聊兩句,不過劉妮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含笑對兩人揮了揮手就擦肩而過。
阮玉無奈的笑了笑,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到,這個女孩兒似乎天生對這個世界就不太感興趣,除了陸山民、黃九斤、道一幾個親近的人,仿佛整個世界都和她沒多大關係。
秦風擔心阮玉心裡不高興,說道:「阮姐,劉小姐就這個脾氣,你別忘心裡去」。
阮玉點了點頭,問道:「你是武道中人,以你看來,老神仙的傷勢重不重」?
秦風撓了撓頭,思索了片刻說道:「以我的境界,感覺不太出來,不過老神仙是神仙,自創太極游,練習了幾十年,氣機底子雄厚,相信能慢慢好起來」。
阮玉眉頭微皺,「慢慢是多慢?」
秦風無奈的說道:「太極游雖然固本培元涵養氣機非同尋常,但俗話說拳怕少壯,老神仙畢竟年紀大了,自然會比年輕人慢一些」。
「阮姐,你是不是擔心東海還會有事」?
阮玉沒有回答秦風的問題,半晌之後說道:「給你安排個任務,以後暗中的保護胡惟庸」。
「什麼」?!秦風震驚的大聲喊出來,「讓我去保護那個三姓家奴」!
「嗯,他自己有一波保鏢,你只需要暗中保護就行」。
「我不去」!秦風斬釘截鐵的說道。
阮玉停下腳步,轉頭看著秦風,「怎麼,我現在的話不好使了」?
秦風漲紅著臉,「當然不是,如果是其它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阮姐一句話,我秦風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但這件事我做不到」。
阮玉臉色漸漸變得嚴肅,「做不到也得做」。
「我想不通」!
阮玉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想不通就不用去想」。
「那你呢」?「你怎麼辦」?
阮玉說道:「我在晨龍集團已經沒有半點話語權,對他們形不成任何威脅,他們行事謹慎,是不會在我身上節外生枝的,而且我住在曾家,也有曾家的保護。再說曾家也與晨龍集團劃清了界限,他們也沒有必要對曾家出手」。
兩人走到停車的路邊,正準備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阮玉猶豫了片刻,還是縮回來伸出去拉車門的手。
「好久不見」。海東來來到阮玉身前,沒了多年前玩世不恭。
阮玉平靜的看著海東來。「是很久了,六七年了吧」。
海東來心中一陣酸楚,「七年零一個月零十天,雖然最近幾年回到了東海,卻仍然沒有機會見面」。
阮玉看似平靜,其實內心也難以做到波瀾不起,有時候想起當年,兩人雖然從認識到分別才僅僅幾個月時間,但總是莫名其妙的覺得是很長很長的時間。
現在的阮玉,不在是那個傻乎乎的酒吧酒托,海東來也不在是那個對姐姐唯命是從的浪蕩公子。
開場寒暄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相對無言。
海東來原本有很多話想說,七年多的時間,為這次重逢,他早已打了無數次的腹稿。
但是臨到見面,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阮玉轉過身去,「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海東來心裡連連苦笑,說道:「我知道現在不是跟你見面的合適時機,但是我害怕再不來見見你,以後恐怕會沒有機會了」。
阮玉站在原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