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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時鐘的指針指到了十二點,不知不覺,三人已經講了三個多小時。
柳依依踩著貓步走進了別墅,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七八個正值妙齡,穿著旗袍,披著羊絨披肩的少女,每個人的手上都端著一個精緻的托盤,托盤裡是熱氣騰騰的菜餚。
妙齡少女端著菜餚走向大廳的大圓桌,柳依依堆著笑臉來到眾人身前。
「都是些家常菜,還請各位不要怪罪我招呼不周」。
見眾人不起身也不說話,柳依依笑呵呵的說道:「人是鐵飯是鋼,邊吃邊聊怎麼樣」?
吳民生微微笑了笑,「客隨主便,我是沒意見」。
柳依依看向呂震池,微笑道:「呂叔叔還意猶未盡」?
呂震池回笑道:「我也沒意見」。說著看向陸山民和海東青,「山民和海小姐說了算」。
柳依依看向陸山民,呵呵笑道:「喲,看來聊得不錯嘛」。
聽到呂震池的稱呼,陸山民感到一陣噁心,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但忍著沒有發作。
起身朝著飯桌走去,「吃了再說」。
呂震池微微笑了笑,拍了拍一旁田岳的肩膀,「田兄,既來之則安之」。
田岳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一口氣,起身說道:「那就吃了再說吧」。
吳民生起身給海東青讓開一條道,微微彎下腰,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女士優先」。
海東青起身,走過吳民生身邊的時候輕哼了一聲,「不要得意太早,你們活不到看到結局的時候」。
吳民生低著頭沒有說話,臉上帶著淡淡的苦笑。
眾人圍桌而坐,柳依依將陸山民和海東青安排在主位,自己陪在了末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是放在以往,單單是這個小小的舉動,也夠柳依依這位東北財主喝一壺,但今時不同往日,三人並沒有什麼意見。
柳依依屏退了幾位上菜的妙齡少女,自己親自充當起服務員的角色。
柳依依抱起精緻的酒罈,一邊倒酒一邊說道:「這酒是一位釀酒世家的老人所釀,已經在地窖里放了三十多年,幾位嘗嘗味道怎麼樣」。
吳民生伸手在酒杯前扇了扇,深深吸了一口氣,「頂香濃烈、主香溫婉、尾香芬芳、溢香綿長,我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柳依依嫣然笑道:「吳叔叔果然是懂酒的人,只是聞一聞就知道了個中精妙」。
呂震池淡淡道:「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別的愛好是越來越少,唯獨酒是情有獨鍾」。
柳依依放下酒罈,「與幾位叔叔相比,我這些年喝的酒都白喝了」。
呂震池呵呵一笑,「柳小姐女中豪傑,柳家大幸啊」。
柳依依笑道:「呂叔叔過獎了,與你們相比,柳家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土豪罷了」。
吳民生說道:「這可不是大一點那麼簡單」。
柳依依雙手捧起杯子聚在空中,「各位光臨寒酸蓬蓽生輝,我敬大家一杯,若有招呼不周的,還請見諒」。
吳民生隨之也雙手端起杯子,緊接著,呂震池也端起了杯子,田岳猶豫了片刻,雖然不情願,但也端起了杯子。
桌子上,唯有陸山民和海東青沒有動作。
柳依依一開場營造起來的和諧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不過柳依依臉上始終帶著微笑,沒有絲毫的尷尬。
「山民兄弟,我可是把整個柳家都壓給你了,如果還不夠的話,我就只能把我這個人也交代給你了」。
柳依依一邊說,一邊把目光移向了海東青。
海東青遲疑了片刻才端起身前的酒杯,冷冷道:「你想多了,陸家人對女人向來不負責任,你要是不怕人財兩空的話,大可以試試」。
柳依依呵呵一笑,「還是青姐體諒我,不像某些人,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