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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東來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新來的管家在門外說道:「海總,何先生來了」。
「知道了」。
海東來起身坐在床上,頭痛欲裂。昨晚喝了不少酒,醉得連怎麼爬上床的都不記得了。
在床上坐了幾分鐘才漸漸清晰,才回想起昨晚是除夕,偌大的海家別墅就他一個人,獨自喝了兩瓶酒。
本來也沒打算喝這麼多,但那一通電話之後,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特別是陸山民那一通大罵之後,直接一口氣幹了小半瓶白酒,後面的事情一點也記不住了。
海東來不緊不慢的起床,換了一身衣服,洗漱整理之後走出了臥室。
新來的管家叫劉勝,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站在臥室門口處。
「海總,何先生在會客室」。
海東來嗯了一聲,走出去兩步回頭問道:「昨晚我喝醉了有沒有說什麼胡話」?
劉勝眉頭微微皺起,欲言又止。
海東來眼睛微微瞪大,「怎麼」?
劉勝看著海東來,「海總,您不記得了」?
「依稀記得一些,但記不清了」。
「海總昨晚罵人了」。劉勝頓了頓,補充道:「罵得很難聽」。
海東來眉頭微皺,「我罵誰了」?
「哦、、您的大舅哥」。
海東來眉頭微微鬆開,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是怎麼罵的」。
劉勝一臉的為難,那些話他還真難以重複一遍。「海總,既然是親戚,那就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您不必生那麼大氣」。
海東來笑了笑,轉身下了樓。
會客室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正站在書架前,看著書架頂層的一個相框,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照片是我八歲的時候照的,上面是我和我姐」。
海東來走進會客室,抱了抱男子。
「偉雄,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何偉雄笑道:「專程來拜年,不歡迎嗎」?
「當然歡迎」。海東來拉著何偉雄坐下,遞了一根雪茄過去」。
何偉雄點燃雪茄,目光再次掃過那張照片,「你姐很漂亮,與傳說中的狠辣不一樣,看上去溫柔又可愛」。
海東來眉頭微微皺了皺:「不提她可以嗎」?
何偉雄笑了笑,「不管她曾經對你多狠,她始終是你姐」。
海東來不悅的說道:「你忘了我當初為什麼脫離海家跟你一起創業了嗎,再提她我可就下逐客令了」。
何偉雄哈哈一笑,「好了不提了,不提了」。
海東來臉上露出了笑容,「你我兄弟倆一起扛過槍,一起飄過昌,還一起創立了東偉投資,是經得起檢驗的兄弟,所以就不必客套了,一大早來找我有什麼事」。
何偉雄呵呵一笑,「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海東來翹起二郎腿,說道:「春節本該是熱熱鬧鬧,我這裡卻是冷冷清清,還是你夠意思,也只有你來給我拜個年」。
劉勝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海總,外面有個叫陳然的來拜年,要不要請他進來」?
何偉雄彈了彈菸灰,「才說沒有人,這人不就來了嗎」?
海東來冷著臉說道:「讓他走」。
劉勝放下茶杯,問道:「他要是問起我怎麼說」?
「就說我不想見他」。
「等等」!何偉雄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劉勝,然後對海東來說道:「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是來拜年的,我看還是讓他進來吧」。
劉勝看帶著詢問的眼神看著海東來。
海東來思索了幾秒鐘,輕輕一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