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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山民和海東青衝出小吃店來到街角之時,那對夫妻已經沒有了生機。
男人和女人靠著牆,緊緊相擁,臉上帶著一抹釋然的溫柔笑容,死得沒有任何痛苦。
諜子的命運大同小異,夫妻倆只是眾多諜子中之一,而且只是很普通、很尋常之一。
匆匆一瞥,容不得有過多的感慨。
兩人尋找剛才一閃而逝的微弱氣機拔腿狂追。
不催動內氣,那人能瞞過兩人的感知,一旦催動內氣,他就再難隱藏得無聲無息。
一人向東北,一人向東南,環繞著那一抹若隱若現的氣機狂奔。
黑夜中,白色的身影似緩實快,一路向著城外急行。
一路猛追,在一片開闊地帶終於遠遠看見了一道白色的背影。
陸山民加快步伐,四肢百骸中的內氣洶湧而出,灌入腿部肌肉細胞。
在內勁的加持下,速度陡然提升,一步躍出七八米,耳邊風聲呼呼,腳下大地微顫,周邊的房屋和樹木迅速在身前閃過。
幾個起落,距離前方的白色身影近了些,已經能清晰的看見白色的大衣在風中搖擺。
白色的身影似乎感知到身後的人在靠近,白色的大衣在風中擺動得更加的劇烈,速度也隨之快了幾分,縮短的距離再次拉開。
陸山民雙眼死死的盯著白色背影,喉嚨發出一聲輕喝。
隨即沉身、壓肩,徑直撞向正前方一棵大腿般粗的大樹。
一聲咔擦聲,樹幹應聲而斷。
右手向前一操,粗大的樹幹已經扛在肩頭。
「喝」!
一聲低喝再次在寂靜的黑夜中響起,樹幹刺破空氣帶著嗚嗚聲而去,直插白影后背。
感知到身後傳來的威脅,白影不得不側身躲避,身形一滯,速度也隨之放緩了下來。
陸山民的一系列動作雖然一氣呵成,但也因此減緩了速度,兩人的距離並沒有縮短多少。
但是,另一側,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黑夜中的一道閃電划過,已經到了白影身後。
海東青不了解眼前這人,但她了解劉妮,知道這種與天地之氣親近的人,對氣機的把控匪夷所思,天生壓制內家高手,特別是同階以下,更是有著難以逆轉壓制。
不敢大意,海東青沒有將全身內氣化為內勁攻擊,而是瞬間從腰間拔出匕首。
匕首吹毛斷髮,在黑夜中划過一道白芒。
眼看匕首就要插入那人後勁,白色的身影如瞬移般前移半分,堪堪躲過白芒,一縷黑髮散落空中。
海東青預判那人會加速逃跑,曲腿彈射,匕首再指背心。
但是,那人預判了海東青的預判,不但沒有退,反而在海東青起跳的一瞬間突然矮身反轉。
一掌拍來,排山倒海,仿佛整個天地之氣壓將而來。
海東青大驚,匕首橫切已經來不及,左手倉促拍出。
「砰」的一聲清響,一黑一白兩個身形同時向著兩個方向激射而出。
海東青後退出去十餘米,體內氣機涌動,自身的氣機有一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本來傷未痊
愈,這一掌之下氣機更加紊亂。
與此同時,白色身影也向前方退出去十餘米。與其說是退,實則是借海東青這一掌之力遠遁。
那人還未落地,已經轉過身去,落地之時腳步大踏步踏出,繼續往前跑去。
「你怎麼樣」?陸山民的聲音在海東青耳邊響起。
「不用管我」!
陸山民沒有減速,身形從海東青身邊掠過,繼續向前。
身後,海東青顧不得調息內氣,再次拔腿加速。
那人雖然借了海東青一掌之力,但也因海東青的阻攔滯留了片刻,陸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