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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大山深處,萬物煥發出勃勃生機。
春意濃濃,乍暖還寒。
吳存榮緊了緊衣領,神色激動而緊張。
「上一次就在這裡中了埋伏,陸山民還敢來嗎」?
吳崢的大光頭在朝陽下熠熠生輝,臉上滿是自信。
「會」。
「為什麼」?吳存榮笑問道。「這世界上難道真有不怕死的人」?
「當然有,而且我還見過不少」。
「哦?我怎麼沒見過」。吳存榮饒有興趣的看了眼吳崢。
「大公子,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麼大的格局和眼界,世界上絕大多數人能看到眼前兩三米就不錯了,某些個主觀情緒嚴重的人就容易鑽牛角尖。總有些人為了所謂的信仰、理想、恩怨情仇,甚至為了爭一口氣而不要命」。
「呵呵,真有這麼傻的人」?
「有,而且我敢肯定陸山民就是其中之一,危險往往和機遇共生共存,也是實現彎道超車的絕佳機會,縱觀他這些年來的歷程,都是在生死險境中翻身翻盤,他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
「或許明白,或許不明白,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除了以小博大還有一線生機之外,別無選擇」。
「有意思,劉妮也會來吧」?
「當然會,陸山民在傻也不會傻到一個人來送死」。
「呵呵」,吳存榮露出陰沉的笑容,「這小妞兒夠辣,有沒有辦法先讓我玩玩兒在弄死她」。
吳崢咧嘴一笑,「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想法,她這個境界的高手,哪怕是迴光返照的一搏,也足以要了你的命」。
吳存榮後脊微微發涼,冷冷道:「那就先弄死了再玩兒」。
吳崢臉上露出一抹別樣的笑容,「好」。
吳存榮心情有些激動,陸山民和劉妮都是他的心頭大患,特別是劉妮,她的那番威脅已經讓他不敢輕易離開吳公館,這樣的日子他不想過太久。
「黃九斤呢
,如果他來了,我們安排的人手能辦到嗎」?想到黃九斤,吳存榮激動的心情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
吳崢笑了笑,「如果他來了,那這次布局的意義就不大了,我們只得撤退了」。
吳存榮望著山下鬱鬱蔥蔥的森林,心情有些糟糕,「這些個武道高手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天我要將他們殺得乾乾淨淨」。
兩人開著車在天京城裡轉了一圈,又去商場裡逛了半個小時,然後換了輛黑色的蒙迪歐駛出天京城,朝著旗山而去。
汽車沿著旗山蜿蜒的山道緩緩前行,兩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小妮子,記住我們之前的約定嗎」?
「記得,如果遇到伏擊,我們兩個分開跑,不要顧及另外一個人」。
「記住就好,以我們兩個的實力,分開逃跑活下來的機會會大得多」。
「山民哥,你覺得吳崢到底在搞什麼鬼」?
「吳家現在的情況是他最好的機遇,錯過了他就永遠無法實現他的野心,不管他在搞什麼鬼,我相信他已經邁出造反的步伐,這一次我之所以冒險前來,就是要賭一把,再給他一個機會」。
陸山民笑了笑,除了感知竭力外放之外,實際上內心並沒有多緊張。「一場戰爭中,實力懸殊的兩方策略會大不相同,強的一方最穩妥的辦法是穩打穩紮步步為營,逐漸的蠶食對方。而弱的一方耗不起,只有以小博大出奇制勝,賭贏了就贏個盆滿缽滿,賭輸了就滿盤皆輸,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是如此,吳崢同樣是如此」。
一座山峰上,吳存榮從望遠鏡里看到紅色的寶馬車,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
「他們來了」。
吳崢嘴角勾起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