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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最終沒有去小妮子所說的豪華酒店,倒不是因為節約錢,只是覺得那種地方缺乏相聚的氣氛。
自從離開馬嘴村,三個人聚在一起的日子很少,少得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在三個人的記憶中,最美好的記憶就是進鷂子山打獵,其中最讓小妮子期待的就是在山裡烤野味。
大黑頭負責打獵,小妮子負責拾柴火,陸山民負責燒烤。
野味在架子上翻滾,冒出一顆顆泛黃的黃油,隨著架子的翻滾,哧啦哧啦作響。
小妮子蹲在一旁,眼裡放著光,哈喇子沿著嘴角不停的往下流。大黑頭就在一旁傻乎乎的笑。
所以三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燒烤,找了家小巷子裡的燒烤店。
陸山民付了兩千塊錢包下了整個燒烤攤,捲起袖子重抄舊業。
大黑頭一如既往的站在一旁傻笑,小妮子不停的伸出舌頭舔著嘴角的口水。
「山民哥,再加點蔥花」。
「山民哥,該上油了」。
「山民哥,大蒜,大蒜..」
「山民哥,你快點.......」。
大黑頭揉了揉小妮子腦袋,「還是這麼心急」。
眼見陸山民手裡的牛肉串就要烤好,小妮子指了指街角,「大黑頭,你看,那裡有個人」。
大黑頭笑了笑,知道小妮子是在騙他,以前在山裡打獵燒烤的時候,每逢陸山民快要烤好的時候,就用這招,每一次他都要上當。
這一次他依然要上當,大黑頭轉頭望去,故作認真看的樣子,「哪裡有人,哪裡有人....」。當餘光看見小妮子搶走了牛肉串之後,才轉過頭來。皺著眉,故作不滿的說道:「小丫頭,你又騙我」。
「哈哈哈哈」,小妮子一口咬掉一半牛肉,含混不清的說道:「大黑頭,騙了你這麼多次還上當,你怎麼還那麼傻啊,你是不是只長個子不長腦子啊」。
陸山民哈哈大笑!
小妮子也哈哈大笑,嘴裡的牛肉噴了陸山民一臉,還有部分碎末噴進了陸山民嘴裡。
看著陸山民滿臉狼狽的樣子,大黑頭也哈哈大笑。
陸山民嚼了嚼嘴裡的肉沫,擦了擦臉,也是哈哈大笑。
三人的笑聲在夜色里格外響亮,引得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大黑頭的飯量自然不用說,小妮子的飯量也不差。
陸山民一邊慢悠悠的品著老白乾,一邊看著兩人毫無吃相的狼吞虎咽,嘴角始終帶著一抹恬靜的微笑,就像是在欣賞著一副美好的畫卷。
小妮子總是和大黑頭搶,哪怕手裡的肉串還沒吃完,也要去搶大黑頭手裡的肉,美其名曰是為了他好,幫他減肥。大黑頭只是偶爾露出一絲委屈,大部分時候都帶著傻傻的憨笑。
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大黑頭在外面是尊殺神,但其實性子最為憨厚,最好欺負。別看他從小就比同齡人長得高一大截,壯一大圈,時常被同齡人欺負,常常還是小妮子跑出來替他出頭。
當然,陸山民知道,大黑頭只是不和那些人一般見識而已。
這樣的畫面,陸山民想一直看下去,甚至都不敢說一句話,生怕破壞了這幅美妙的畫卷。
小妮子打了個飽嗝,奪過陸山民手裡的老白乾猛灌了一口,哈了口氣,「爽」!粗魯的樣子與她的長相毫不相符。
「比天都大酒店的東西好吃多了」。
「山民哥,要不以後我們去開一家燒烤店吧,你負責燒烤,我負責收錢,大黑頭負責打那些賴賬的,怎麼樣」?小妮子一臉的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陸山民也知道她並沒有開玩笑,小妮子的內心深處,一直都住著一個小女孩兒,雖然不見得善良,但很純粹。
「有大黑頭在,誰還敢來吃燒烤」。陸山民開玩笑的說道。
小妮子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