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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舊恨交織,一直隱忍到現在,已是忍無可忍。
畫室里,風聲大作,一張張畫作漫天飛舞。
贏恬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身形飛速移動,忽高忽低快如閃電,幾個呼吸之後,一張張畫作被他抓在手裡。
「打架歸打架,這些畫可是花了我大半輩子的心血,弄壞了比殺了我還嚴重」。贏恬一邊說話一邊將畫放進一個木製箱子裡面。
放好之後,轉身淡淡看著陸山民,「易髓境後期後階,搬山境後期後階,差一點就是雙巔峰了。雖然比這個小姑娘差了點,也算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了」。
說著緩緩脫掉西裝,小心的摺疊起來放好。
「越是在低處,越是覺得天才兩個字稀有,越是往高處走,你會發現周圍處處都是天才,天才多得就跟大街上的白菜一樣」。說著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我在四十歲就突破了易髓境後期巔峰,其實我也是一個天才」。
小妮子癟嘴冷笑,「老不要臉」。
贏恬淡淡一笑,「別看我的境界沒有劉希夷高,那是因為我一直在走另外一條路」。說著指了指筆架上的畫筆,「從畫道悟武道,我已經開創了自己的武道」。
說著抬手凌空虛點,像是在凌空作畫。畫室里的掀起的風從他身側吹過,身上衣服不起一絲漣漪。
「故弄玄虛」!陸山民冷哼一聲,心隨意發,磅礴的氣息催動著矯健的身軀眨眼即到,一拳打出。
贏恬沒有躲避,豎掌橫劈,手掌沿著臂內切,直刺陸山民腋下。
陸山民一往無前,薛猛的一拳尚且敢硬接,這一掌又算得了什麼。
拳頭和指尖同時打中對方身體,陸山民感到腋下微麻,氣息陡然出現一絲端著的滯緩,同時拳頭的力量也隨之減弱了三分。
贏恬肩頭挨了一拳,身體急速後退,咦了一聲,臉上露出一抹驚訝。這一拳的力量已經頗有幾分薛猛的氣象。
畫室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陸山民一步上前拳頭已經再次砸下。
贏恬連續拍出了幾掌,試探到陸山民的力量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他不在硬接,身體以詭異的姿勢連連躲閃,只偶爾拍打在陸山民的身上。每拍出一掌,都準確的打在陸山民四肢百骸的竅穴之上,干擾著陸山民內氣調動。
若是以純內家氣機流動使用出無極拳,陸山民有信心消解掉贏恬古怪的招式和古怪的內氣運行方式,但是那樣一來就無法將內勁和肌肉爆發力疊加。就相當於比贏恬低一個境界對抗,更加沒有戰勝的把握。
仇恨和憤怒亂了他的心境,雖然爆發出了力量,但在招式上露出了破綻。若是一般人到無所謂,但贏恬是踏入易髓境後期巔峰十幾年的頂尖高手,哪怕有一絲一毫的破綻也會被他無限放大。
最主要是他的招式很奇特,很像他的超現實畫作一樣,毫無規律可循。
兩人在畫室中人影翻飛,陸山民漸漸的感覺到氣息有些流通不暢。
「山民哥,穩住心神」!站在門口處的小妮子喊了一聲。
陸山民一拳逼退贏恬,急速運轉著內氣
,緩緩閉上眼睛,將胸中的恨意和怒意逐漸壓下。
贏恬並沒有趁機攻擊,只是含笑看著陸山民,「是不是有種有力氣也使不出的憋屈感,你以為你能和薛猛一戰就能穩勝我,除非你踏入巔峰,否則你永遠做不到」。
陸山民一開始確實沒把贏恬放在心上,他不禁海東青說過的話,再好的功法,只要是別人創造的,學得再好也無法達到開創者的高度,唯有自己自創的功法才最契合自己的身體條件,即便不如別人的功法好,但能百分之百發揮作用,效果只高不低,適合自己的遠遠比所謂的頂級功法更好。達到他們這個境界,戰力的高低已經不是學習一套多好的功法所能決定。
見陸山民臉上的戾氣漸漸消失,神色也慢慢變得平靜自然,贏恬讚賞的笑了笑。
「這麼快就能將負面情緒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