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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輝大廈召開了一次董事會會議,暫時解除納蘭子冉在集團的權力,僅保留董事長的頭銜,由納蘭振山重新接管集團一切權力。
納蘭子冉並沒有坐以待斃,本著拼死一搏的想法,以家主的名義召集了一次納蘭家核心成員會議,譴責納蘭振山違背老爺子遺願陰謀奪權,用家主的身份企圖重新拿回權力,不過讓他絕望的是,他這個家主身份,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其實納蘭家絕大部分人對家主都有著本能的服從意識,畢竟家主不僅僅是納蘭家的象徵和精神凝聚,還掌管著培養家族子弟的資源調配,財產分割等權力。但是,如今納蘭振山的強勢奪權,讓不少人看到家主會產生變化的可能,第一步是奪權集團控制權,下一步就是家主這個位置了,他們倒不是不服從家主的意志,只是其中不少人已經不將納蘭子冉看成家主了。現在納蘭家嫡系老大不管事,老三管不了事,只有納蘭振山,最重要的是他還有個兒子。各自心裡打著小算盤,納蘭子冉在沒完全摸清各自心裡情況的時候貿然召集家族會議,失敗是必然的。
納蘭家的變動,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風浪,畢竟在明眼人眼裡,納蘭子冉本就是個傀儡,現在只不過是撕下這塊遮羞布而已。
羅玉婷和張忠輝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左丘家裡。
當看到左丘的時候,兩人都嚇了一大跳,滿臉鬍子拉渣,頭髮油膩膩一層,雙眼無神,嘴裡叼著根煙,愣愣的坐在沙發上,連兩人進來都沒發現。
羅玉婷上前一把掐滅左丘嘴裡的煙,生氣的說道:「你在發什麼瘋」?
張忠輝在客廳和臥室轉了一圈,餐桌上擺滿了方便麵盒子,臥室被子胡亂皺成一團,垃圾桶也裝滿了垃圾,心裡不禁嘖嘖驚嘆,以前把左丘奉若神明,現在看來,神明比他還邋遢。
羅玉婷氣呼呼的收拾屋子,張忠輝只坐在左丘旁邊靜靜的看著他,半個月不見,這位左先生看上去蒼老了許多,不禁又想到,讀書人就是脆弱啊。
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羅玉婷才將屋子大概收拾了個乾淨。
「你這是怎麼了」?
左丘撓了撓油膩膩的頭髮,「你們怎麼來了」?
「納蘭子冉下台了,下一步該怎麼辦」?張忠輝開門見山的說道。
左丘哦了一聲,「哦,不急,先等等,他還沒走上真正的絕路,不過也快了,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你確定納蘭振山只是暫時收回納蘭子冉的權力,不波動他的頭銜和股份」?張忠輝有些擔憂的問道。
「納蘭家詩書傳家,雖然只是把讀書當成牟利的工具,但好歹也有那麼一兩個人讀進去了些,我信得過納蘭振山,他要徹底奪權,納蘭子冉早下台了」。
說著撿起羅玉婷掐滅的菸頭,苦笑一聲,「這場戰爭,打的不僅僅是錢,其本質打的還是人心人性」。
羅玉婷現在沒有心情去想戰爭不戰爭的問題,在她的印象中,至少是在天京這幾年,不管遇到多棘手的問題,左丘從沒如此頹廢過。:「我問你怎麼回事,搞得死了爹媽一樣」。
左丘眉頭微
微皺了皺,欲言又止。
張忠輝在一旁笑了笑,「還用問嗎,自我放逐,自我墮落,一看就是失戀了」。
羅玉婷狠狠瞪了張忠輝一眼,「你給我閉嘴」。
張忠輝聳了聳肩,「既然左先生說再等等,那我就先告辭」。說著朝羅玉婷笑了笑,「不打擾你們了」。
張忠輝走後,羅玉婷坐在沙發上生悶氣,想來想去,能讓左丘這個樣子的,只有一個人。
「是不是跟陸山民鬧矛盾了,上次見他就感覺他表情不正常」。
左丘嘆了口氣,「是我害死了那兩個人」。
羅玉婷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心中大為火光,「他陸山民算個什麼東西,還來勁了,你為他拼死拼活,他竟然為了兩個小卒子遷怒你」。
「這事兒也不能怪他,他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