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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樸的書架後面傳出低聲的抽泣聲,韓孝周嘆了口氣,「你都聽見了吧」。
韓瑤從書架後走了出來,滿臉淚水。
在王府井,她最終沒有追出去質問陸山民,就是害怕得到這個最不想面對的答案。她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想著只要睡一覺醒來就會一切安好。
韓孝周一臉心疼,「當年他爸要是選擇田馨,說不定就不會有那樣的下場,我本以為他比他爸更加聰明一些,現在看來他們兩父子一樣」。
說著嘆了口氣,「這樣的男人明明靠不住,卻偏偏最吸引女人」。
「爸,你別說了,我以後不會見他了」。韓瑤心如刀絞。
「你恨他」?
「我恨我自己有眼無珠」。說著朝書房門口走去。
「瑤瑤」韓孝周在身後輕喊了一聲。
韓瑤停下了腳步。
「如果你和他分手的事情傳出去,沒有了韓家的震懾,那些想對付他的人就沒有了顧及,他將和他爸的下場一樣」。
韓瑤閉上眼睛,眼淚沿著眼角流下,雙頰控制不住微微顫抖。「我想靜一靜」。
走出韓家別墅,陸山民深吸一口氣,身心一陣暢快,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躍,猶如掙破了枷鎖和牢籠,歡呼雀躍。
陸山民緩緩的閉上眼睛,天空以頭頂為中心四散延伸,無邊無際,大地以雙腳為中心,無疆無域。內氣沿著腳趾的內厲、內廷、陷骨、沖陽、解溪一路上行,經手臂少陽、孔最、太淵、遲澤直衝天都、神闕直達神庭、上星,與鹵會匯聚,繼而如瀑布倒掛九天一瀉而下,奔騰與周身經脈竅穴。
黑夜中,磅礴連綿的氣息瀰漫在天地之間。
別墅內,陳北天望著門口方向,雙目迸發出囧囧目光。
小妮子笑臉燦爛,激動得歡呼雀躍。
「山民哥,你突破了」。
陸山民睜開眼睛,雙目精光四射,整個人的精氣神陡然提升。內氣在體內狂奔,身體的力量充滿了每一個細胞。易髓境和搬山境同時踏入後期後階,離巔峰只有一步之遙。
內家講求感應天地之道,道法自然,經過上次龐志遠一戰和薛猛一戰,身體和內氣早已是到了突破的臨界點,由於心境的困擾才遲遲沒有突破,今晚堂堂正正做回自己,心境打開,內家外家同時突破。
「我心自由,天地遨遊」。
小妮子高興的雙手鼓掌,「再次遇到薛猛,我們一定能殺了他」。
強大的力量讓陸山民自信陡升,現在的境界,內外疊加,足以支撐他進行一場長時間的戰鬥,哪怕是再次遇到薛猛,即便殺不了他,他也休想殺死自己。從此以後,在這天京城裡,任何人休想暗算得了他。
別墅三樓的一間房間,韓瑤站在窗前,泣不成聲。
陸山民回頭,遠遠的看著那扇窗戶,剛才在書房,韓瑤那沉重的喘息聲他怎麼可能感知不到,他知道這個時候說再多對不起都無法彌補她心中的傷痛,他現在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早點坦白。
陸山民深深的鞠了個躬,低聲說了聲『對不起』,轉身沒入了黑夜之中。
小妮子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散發出微弱燈光的房間,也深深鞠了個躬,轉身朝陸山民追了上去。
「山民哥,我覺得瑤瑤姐挺可憐的」。
「這世間有誰不可憐,生在這樣的豪門之家,就免不了遇上身不由己的事情」。
小妮子眨了眨眼,發現陸山民從韓家別墅走出來之後,整個人的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又有些說不上來。不過任何問題向來都無法困擾她,這樣的想法只不過是猶如閃電般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立馬就笑嘻嘻的挽著陸山民的胳膊,「我就不可憐」。
陸山民笑了笑,「你還不可憐,小小年紀就跟著我膽戰心驚」。
小妮子呵呵一笑,「沒有啊,只要能跟在你身邊,我覺得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