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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宏雖然沉穩,但沉穩並不等於沒有脾氣。
「我是帶著誠意來談判的」。
周同敲了敲桌子,眯著眼睛說道:「看來你還意識到錯在哪裡」?
嚴宏咯咯冷笑,「我確實不知道,還請明示」。
周同一字一頓地說道:「好,有且只提醒你一次。我不是在跟你談判,而是在審問你,明白了嗎」?
嚴宏雙拳緊握,「我不知道你們是哪裡來的過江龍,但我勸你做人留一線,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更別說我們好歹也是地頭蛇」。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周同失望地嘆了口氣,向秦風招了招手,「聲音別太大,我先睡半個小時」。
秦風雙手捏了捏拳頭,骨節咔咔作響。
嚴宏冷冷的看著秦風,「我想跟你正大光明的打一場」。
秦風呵呵一笑,「我先讓你三拳」。
嚴宏起身,一把脫掉外衣,「你看不起我們東北人」?
秦風隨意站在原地,面帶譏笑,「看在你還有幾分骨氣的份上,我才願意跟你多說幾句。你又錯了,我沒有任何地域歧視,你們東北有個納蘭家,納蘭家裡有個納蘭子建,就是個很厲害的東北人。只是你還沒到達那個層次,還沒資格跟我扳手腕」。
秦風笑了笑,「當然,即便有資格扳手腕的人出現也沒用,我們既然敢來,還敢大張旗鼓地挑戰,就不可能輸」。
嚴宏冷哼一聲,「那就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說著,嚴宏一步踏出,拉拳、出拳,一氣呵成,使出了全身力氣,一拳打在秦風胸口。
『咔嚓』,隨著一聲悶哼,嚴宏臉色痛苦,整條手臂都垂了下去。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秦風,終於明白為什麼連續幾波人來都被留下,也終於明白秦風所說的層次。
此刻,手臂骨折對他造成的打擊,遠遠沒有心靈上的衝擊來得嚴重。
嚴宏低下了頭,情緒低落到了底谷。「我以前認為昌平很大,現在才知道昌平原來是那麼的小」。
秦風是江湖出身,到現在依然帶著江湖氣,勸說道:「你是條漢子,我不想用不禮貌的手段逼供,希望你能主動把嚴昌平的黑底全部吐出來」。
嚴宏緊緊地咬著牙關,「乾爹對我很好,能不能放他一馬」?
秦風指了指地上一堆厚厚的筆記本,「他對你好,但對別人呢,看看那一紮筆記本,裡面記錄了多少人的血淚和屈辱」。
嚴宏無力地坐在凳子上,「最後問一個問題,你們的目標顯然不是我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秦風反問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我,應該問問那些被你們欺壓魚肉的老百姓,問問他們,你們該不該死」。
嚴宏沉默了幾秒鐘,正襟危坐。「開始吧,不過我知道的也有限,核心的業務是他的親弟弟嚴寬負責」。
秦風走過去拍了拍正呼呼大睡的周同,「同哥,開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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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區也有家皇朝KTV,天色剛擦黑,兩個中年男人就在KTV大門口下了車。
陳然抬頭看著KTV的招牌,眉頭微皺。
另一人也差不多的表情,「什麼玩意兒,也配叫皇朝KTV」。
說話的叫李國章,與陳然一樣,都是海東青在東海地下勢力的四大金剛之一,另外還有兩個,一個綽號蝴蝶刀,留在東海坐鎮,還有一個就是白斗狼,為了給陸山民和海東青斷後,戰死在江州,死在了薛猛手上。
如今的四大金剛,只能叫三大金剛。
兩大金剛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一個靠近郊區的昌平區KTV,真還沒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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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