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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牌子的背面只有單單一個『吳』字。
沒錯,就是先生的那個吳。
而且弔詭的是,這個寫著『吳』字的紅牌,鄭清也有一塊,只看有『吳』字的這一面,兩塊牌子幾乎一模一樣,從字體大小、到牌子形狀。
問題在於,鄭清那塊牌子是他自己寫的,只是小時候被他拿去提高畫符成功率,長大後就極少使用了——上一次使用,還是在北區,為了對付一頭意外降臨的外神虛影,他崩碎了牌位,請來先生的一道影子。
原以為牌子就那麼浪費了,但後來有一日,他在整理畫符工具的時候,愕然發現那塊紅紙牌位還好端端躺在灰布袋的角落。
考慮到這塊牌子的特殊性,年輕巫師老老實實把它用綢布裹了起來,塞進袋子最深處,已經很久沒有碰過了。
直到今天。
歐內斯特老人拿到了這塊據說是學校守護法陣『下發』的特殊權限證明,鄭清看著它,總有種古怪的荒唐感——他自己寫的牌子,怎麼跟學校守護法陣發下來的一模一樣呢?
鄭清敢舉著黑寶石貓或者貓十三(有關部門那隻大黑貓)的四個爪子發誓,他絕對沒有給其他人寫過這個牌牌。
而且自從北區那件事後,他曾經嘗試批量生產過這種牌子,結果卻再沒有出現過那種神奇的力量,讓人一度懷疑這種東西大概是遵循了某種神秘學法則,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這塊牌子,是從哪裡得到的?」
年輕巫師表情複雜的盯著紅牌背面的『吳』字,全然忽略了亞歷克斯剛剛喊的那句話里的另一個重點。
歐內斯特老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以目示意,看著共鳴室里其他巫師,包括教授聯席會議的錢豆豆,都出去後,才言簡意賅回答道:
「這塊牌子?當然是從學校守護法陣那裡啊。」
他敏銳察覺到男巫一閃而逝的錯愕,好奇的翻過手中那張紅牌,看到背面的『吳』字後,稍稍一愣,頓時覺得自己知道男生發呆的緣故了,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學校很多高級權限,都會有校長的『印戳』,尤其『第一大學』與『守護法陣』,非常喜歡把校長的印戳藏在各個角落或者用在各個地方,有點類似於舊神的崇拜者們使用舊印,這事兒在學校老校工與資深教授們之間不是秘密,以後你就漸漸知道了」
鄭清還是有點無法理解。
「您眼中這個『印戳』是什麼樣子的?」他懷疑不同人眼中,這塊牌子的模樣不一樣,所以他才能看到自己的那塊牌子。
老巫師順手在虛空勾勒出牌子模樣,與鄭清看到的並無區別。
「——這不是重點。」
歐內斯特老人顯然不想在這種小事兒上浪費時間,將紅牌的另一面展示給鄭清,提醒:「我們時間有限。現在的問題是,這道特殊權限只允許一個人跨界面前往其他世界。這也就意味著,你可能將不得不呆在學校里我認為這對你不是壞事,學校現在已經展開了守護法陣,布吉島對你而言是非常安全的地方。相反,按照我們的推測,若愚先生那邊的風險係數卻很高,原本我們就嘎?」
他打了個很響亮的嗝。
把後面的話全吞回肚子裡。
愕然看著年輕巫師默默從口袋裡摸出的一張紅紙牌,提筆在牌子另一面寫了與他手中牌子一模一樣的話。
——允許建立臨時跨界面通訊線路
——允許巫師跨界面通行(註:僅限一人)
「——您剛剛說時間很緊張。」甩干羽毛筆尖墨水的鄭清注意到老巫師的怔怔無語,委婉的提醒了一句。
歐內斯特老人回過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竟沒追問這塊牌子的來歷。
「跟緊我注意安全。」
他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又拍了拍男生肩膀,祭起手中的『通行證』後,又抬頭看了一眼年輕巫師,強調道:「——跟在我身後。」
伴隨著低喃的咒聲。
兩塊懸在半空的紅牌緩緩旋轉起來,越轉越快,須臾間便化作一團紅絲構築的旋轉光圈,淡淡的紅色咒光繚繞在光圈周圍,在昏暗的共鳴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光圈起初只有拳頭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