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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的另一個標籤是『風雅』,這是那些風流名士傳出來的,與另一些低級的純屬發泄的區分開來,同時為他們的行為進行合理合法化。
朝廷的那些關於『狎妓』的規定,久而久之也就形同虛設了。
朱栩站在船頭,飄飄悠悠,和煦清風,當真是神清氣爽。
兩岸的布局也稱得上『雅』,可『風雅』二字與朱栩一直沾不了邊。
賞月賞不來,腦子裡會有那麼幾個詞,可寫不出『江月』詞;看風景雖然知道好,要是寫幾首詩來讚美,他也夠勉強。
曹化淳上前,在朱栩身側道「皇上,前面就是貢院了,安排的酒樓就在貢院不遠……」
他話音未落,只見左岸上一群人女子出現,哭哭嚷嚷。
「我們死了算了……」
「都是巡撫衙門逼的,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
「媚香樓都封了,所有人都只能躲在外面,半步都不准靠近……」
「我們不活了……」
噗通
突然間,一個彩衣女子跳入了河裡。
噗通噗通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如同下餃子一般,涌過來的女子紛紛開始跳河。
「不好,有人跳河!」
「快救人啊……」
「救命啊……」
這些女子一跳河,河上的船,路上的人,還有官差都紛紛涌過去,開始救人。
朱栩先是楞了一下,旋即嗤笑一聲,道:「倒是好手段……」
曹化淳站在背後,看的也是分明,默然無聲。
這也是一種反抗,巡撫衙門逼死人,這可不好聽。
倒是布木布泰突然開口,道:「這是一個好機會。」
朱栩一怔,還是第一次聽見布木布泰主動開口,轉頭看著她笑道:「什麼好機會?」
布木布泰眉頭微蹙,有些後悔她的莽撞,不過旋即釋然,道「江蘇巡防衙門封禁秦淮河是有些無理,不管有沒有死人,秦淮河兩岸都不安全……官府就有了做事的藉口。」
『安全大檢查?停業整頓?』
朱栩心裡浮現幾個詞,旋即對著布木布泰笑了笑,道:「聰明。」
布木布泰微微傾身,不再話。
朱栩的船慢慢靠岸,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跳河的那些女子,遠遠的不知道具體,但看著一個個被救上來,應該沒有人死。
沒多久就驚動了不少人,差役,官員,男子,女子擠滿了岸邊,仿佛在爭論著什麼。
朱栩懶得理會,上了岸道:「老曹到了嗎?」
話之間,不遠處一匹馬飛奔而來,常服的曹文詔跳落下馬,單膝跪地的道:「臣曹文詔參見皇上!」
朱栩一見,頓時笑著擺手道:「免禮。」
曹文詔起身,也面露喜色,走過來道:「皇上,我來晚了。」
朱栩打量了他一眼,皮膚比之前更黑了一點,也壯實了一點,不由得笑道:「朕也是剛到,看樣子,你在江蘇沒有偷懶。」
曹文詔嘿嘿一笑,道:「那是,這裡的人嬌氣,得下十倍的力氣訓練才行,改日皇上要是有空,我帶皇上去看看軍容,皇上一定會滿意!」
朱栩頜首,對曹文詔他是比較放心的,道:「嗯,改吧,朕帶著江蘇的一干文臣一起去。」
曹文詔最是了解朱栩了,聞言就知道他的用意,嘿嘿一笑道:「保證不會讓皇上失望。」
曹化淳走過來,道:「皇上,安排好了,可以進去了。」
朱栩抬頭看了眼,不遠處是一個頗為雅致,幽靜的二層樓,再不遠處就能看到貢院的圍牆。
「走吧。」朱栩道。
布木布泰跟在朱栩身後,心裡雖然好奇,可她能很好的控制。
曹化淳與曹文詔點頭打過招呼,跟在朱栩身後。
倒是曹變蛟,一直想與曹文詔私下商議,畢竟曹卜善在揚州給皇帝留了不好的印象,可能會連累他們叔侄。
進了酒樓,分配好房間,朱栩將曹文詔帶進房間,坐下招呼道:「給朕江蘇的情況。」
曹文詔早就知道,也做了功課,坐在朱栩對面,笑著道:「皇上,江蘇的情形,是錯綜複雜,盤根錯節,想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