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獨斷大明
順天府的府兵遍布皇城,將安遠侯侄子等人帶領的亂民徹底剿除,這些人也沒能逃過,都被亂刀砍死。
皇宮銅牆鐵壁,水潑不進。
孫承宗回到內閣,將事情一說,在座的神色大變。
&忠賢,張之極真的與建奴勾結?」
朱由檢坐直身體,沉聲道。
他放下了那一腔屬於朱栩的皇帝重任,決定去去陝.西做一個漁翁,可他決不能容忍建奴對中原的絲毫覬覦!
孫承宗坐在他下首,神色凝重道:「從魏忠賢的神態來看,加上此次的事態,我認為是真的!」
朱由檢臉色沉冷,張之極三萬大軍,加上建奴騎兵,真的有可能會變天!
&什麼辦法嗎?」朱由檢盯著孫承宗,目光好似要噬人。
孫承宗倒是沉著,沉吟一聲道:「當初皇上與兵部設計京城的防衛,除了兩大營,四周各府縣布置的都是精兵,只要有兩個時辰調度,可以抽調出一萬五千精兵。巡防營……下官也不清楚魏忠賢插入多深,不能妄動。張之極以及建奴的人馬如果真的早有約定,最多一個時辰就會兵臨城下,要早做準備!」
&西大營在京城外還有近幾十門大炮,皇宮撐不了那麼久,必須再想辦法!」朱由檢緊擰著眉頭,語氣厲然。
孫承宗低著頭,看著桌面,不停的在思索。
京西大營是明朝軍隊最精銳的之一,張之極這幾年在軍院學了不少,真要有什麼奇兵也不奇怪,就算下一刻就出現在城門下孫承宗都不驚奇,他看過張之極不少軍事文章,頗有些見地。
這些見地,在這一刻都是危險!
內閣眾人都沉默下來,大明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關頭!
&爺,孫閣老,我們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驀然之間,魯欽有些試探性的說道。
朱由檢沒有說話,孫承宗道:「你的意思是?」
魯欽看了朱由檢一眼,看向孫承宗道:「雖然下官不太清楚皇上為什麼將京東大營調去天.津衛,不過京西大營駐紮在密.雲,恰恰堵住了建奴南下的路,下官認為,皇上這不是無的放矢。」
孫承宗猛的心裡一動,道:「你是說,皇上可能早就知道魏忠賢與建奴勾結?這個時候張之極應該已經被替換了?」
魯欽哪裡能想到那麼多,只是根據局勢推演,聽著孫承宗的話,神色有些尷尬的道:「下官不知,純屬猜測。」
孫承宗看著魯欽,沒有怪他,神色沉吟起來。
他被魯欽提醒了,京西大營調去天.津衛,皇上給出的理由是『防止夷人從海上來犯』,這樣的理由與其他很多事情一樣,不被他們這些外廷朝臣接受,可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但是……京東大營調去密.雲,這裡面就值得深究了。
古北口,密.雲,京師是在一條直線上,想要攻打京師,密.雲是必經之路,繞都繞不開,這個布置要是隨意之舉,說出來都沒人信!
孫承宗沉思了一會兒,看著朱由檢道「不管如何,不能不防,下官即刻調兵,拱衛京師……」
朱由檢點頭,現在只能如此了,轉頭看向魯欽道「務必守護好皇宮,各地援兵很快就會到。」
&命!」魯欽站起來,沉聲說道。
孫承宗開始發布調兵命令,調集京城四周的府兵。魯欽再次調整皇宮的防衛,似要堅守。
就在說話之間,古北口外,不足五里。
科爾沁貝勒滿珠習禮與黃太吉並肩坐在馬上,遙望著古北口。
眼見約定的時辰已經過了,滿珠習禮轉頭看向黃太吉,道:「大汗,魏忠賢還是沒有信號,我們還要等嗎?」按照他們之前的約定,如果事情生變,他們就要強行破關,大肆劫掠一番順便給明人內亂天一把火。
黃太吉神色倒是從容,他的雙腿越來越有力,已經可以騎馬,聞言只是輕笑,看著布滿長城上方的那些大籃子,微笑道:「不急,我們先看看明人想要做什麼。」
滿珠習禮對於黃太吉還是比較尊重的,之前為了加強與黃太吉的關係,除了布木布泰,還想著將海蘭珠再嫁給他,只是海蘭珠是個寡婦,這個做法不太合適,而今海蘭珠陷入明人京城,讓他越發的想與黃太吉拉近關係。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