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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奇瑜有了靖王給的『法寶』,再也無懼那些官吏,鄉紳,因此閉門,安心的在家睡覺。更新最快
他已經很久沒有安穩的睡覺了,睡在偏房內,一個人,告訴下人不准打擾,他要睡個痛快覺。
可沒多久,他就被下人一陣著急的拍門聲驚醒,
他冷著臉出來,看著門口打家丁道:「這麼晚了什麼事情?」
那家丁神色微慌,連忙道:「老爺,周尚書派人來傳幾句話。」
陳奇瑜混亂的大腦陡然清醒,周應秋是一個特殊的人,他的話需要認真對待。
&麼話?」陳奇瑜道。
家丁一字不漏的轉述,陳奇瑜聽的直皺眉,周應秋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說他捨本逐末了嗎?還是說,順天府的政務方向要轉變?
周應秋的話看似簡單,實則雲裡霧裡,令他摸不著頭腦。
陳奇瑜揮退下人,重新關門入房,這一次,他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周應秋是皇帝的親信,又在朝中多年,他的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肯定寓意著什麼。
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天亮都沒有再入睡,起身了他才算是悟出了一點。
陳奇瑜緊急將順天府官員召集起來,認真的商討,布置任務,核心就是兩個字『低調』,他要求順天府轉變方向,落實朝廷『新政』,至於『士紳納稅』的這些,他決定放一放。
陳奇瑜的話,讓陳所聞,楚宗先等人都有所警覺,他們確實大意了,不顧一切的推動『稅改』或許會成為別人的靶子。
順天府的動作瞬間安靜了下來,一舉一動,尤其是政務都務求低調,即便是刑獄司,督政院的事情也都悄然進行,沒有大肆鋪開。
六部,內閣也都一樣,報紙上除了長篇累牘,不厭其煩的介紹,宣傳新政,其他的信息都是寥寥。
劉鳳忠的案子雖然在京城掀起熱議,但由於刑部處理的無可挑剔,暫時也沒有什麼過大的反應。
東廠本來就很安靜,抓過劉鳳忠之後就緊閉大門,無聲無息。
偌大的京城,猶如剛剛的開水,詭異的平靜下來。
越是平靜,敏銳的人越是感覺到危險!
從劉宗周開始,一些大儒,名宿紛紛離京,那些大商戶之類也都不約而同的轉移生意,逃離北直隸,他們的嗅覺厲害的可怕。
傍晚的時候,朱栩等人站在一塊壟田前。
朱栩手裡拿著一根干扁枯黃的稻杆子,神色有些沉重。
地面上很乾,一腳下去就能揚起塵土,稻田裡可以看到土縫,手裡的稻秧子不止是缺水,還有蟲咬過得痕跡。
曹化淳上前,低聲道「皇上,奴婢讓人去打聽了一下,泰.安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下雨,而且還有蝗蟲肆掠。」
平王抱著手在肚子上,望著一片的田野,道:「皇上,魯王世子一個月前就給臣上奏,說是兗.州今年大旱,收成怕是要減三成以上。」
朱栩默然點點頭,邁步在隴間走著,細細的觀察。
&住,你們是什麼人?」突然間,不遠處的水溝內跳出幾個十三四的少年,手裡拿著棍棒,都是一臉警惕的看著朱栩等一群人。
平王看了眼朱栩,連忙上前笑著道:「我們是京城來的,路過這裡,想這個地方喝水?」
領頭的一個少年有十五歲,穿著很破爛,露著大片胸口,臉上黑漆漆的,盯著朱栩一群人打量了一會兒道「你們走吧,這裡沒有水,順著你們來時的路,大約五里就是小鎮了。」
朱栩望著一片片田野,目光憂慮。完全看不出豐收的跡象,都是病懨懨的,只怕減少三成都是少的。
朱栩不在意少年的話,直接問道:「你們家有多少地,一年能剩多少糧食?」
少年臉色大變,用木棍指著朱栩怒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朱栩眉頭皺了皺,這少年的警惕心有些過了。
曹化淳上前,低聲道:「皇上,山.東境界匪患一直不絕,這裡前不久有匪盜來過。」
朱栩背著手,默然無語。
哪怕他這五年窮盡心力,想要改變大明還是任重道遠……
旱情越來越重,相對就是匪盜越來越多,聚集起來就會是『起義』,從南到北,從大到小沒有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