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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栩大致揣摩出朱由校的意圖,也就不那麼的擔心。
他半躺在睡13椅上,眯著眼,心裡琢磨著。
今天雖然是他第一次露面,有些霸道的直接拿下了兵部尚書,雖是帶著蠻橫,但也是實力的展示,今後誰再想動他,或者他身邊的人,都要顧忌三分。
而明天,是一種公開的真正意義上的『出仕』,不論結果如何,他惠王,皇帝朱由校幼弟,都會被人記住,尤其是朝堂上的大人們。
「殿下,您想好怎麼處置張鶴鳴了嗎?」
曹文詔站在他身前,看著朱栩的表情,心裡也轉悠著說道。
朱栩微微一笑,道:「朝堂的事情咱們不摻和,第一要務,還是為銀子服務。」
曹文詔發愣,惠王殿下的話他不是很懂。
朱栩嘿嘿一笑,道:「要揚長避短,發揮自己的優勢。行了,等皇兄旨意下來再說。」
果然,沒多久朱由校的旨意就下來了,卻也含糊其辭,沒有明確說明朱栩的職位,只是強調了『主審』二字。
曹文詔翻來覆去的看著詔書,抬頭看著朱栩疑惑道:「殿下,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想要您怎麼處置張鶴鳴?」
朱栩也在琢磨著,三司會審,應該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偏偏旨意上將都察院給排除了,變成了皇室,刑部,大理寺。
刑部尚書黃克纘是一個極其公正又一心想有所作為的人,而且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只是掣肘太多,名聲並不顯赫。大理寺卿他倒是不怎麼了解,明天倒是可以見一見。
朱栩思忖良久,一擺手道「不管皇兄怎麼想,這些都是他們兩幫人的事,咱們只管賺銀子。」
曹文詔不知道朱栩為啥什麼事情都能跟賺銀子沾上邊,卻也沒有問,明天自然也要跟著的。
第二天一大早,朱栩在姚清清幫助下,將一身王服穿的整整齊齊,然後向著坤寧宮去請安。
張皇后看著朱栩似模似樣,還帶著一點得意之色的進門,連忙拉過來,嗔怒道「快坐下,昨晚我就想找你,你說你,那麼衝動做什麼,有什麼事情要先告訴我。」
朱栩也知道,張皇后是察覺到了一些,心裡也拿不準具體多少,聞言也只是嘻嘻一笑,道:「我哪能打擾皇嫂與皇兄的好事,看,我多懂事。」
張皇后在他頭上狠狠點了下,沒好氣道:「你就氣我吧。」
朱栩嘿然笑著坐下,拿起筷子就敲起來,大聲喊道:「煥兒,快點上飯,本王待會兒還要出去審案呢,餓著了算誰的。」
張皇后噗嗤一笑,轉頭看向不遠處同樣鼓著嘴瞪著眼忍著笑的煥兒道:「你別理他。」
說完又瞪著朱栩道:「少跟我貧嘴,說吧,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朱栩抓過桌上的點心就往嘴裡塞,含混著道:「隨他去。」
張皇后眉頭一蹙,教訓道「什麼隨他去,這是正事,少拿你那不正經來糊弄我。」
朱栩吃了一口點心,不覺得那麼餓,又喝了口茶。
張皇后拿起筷子就敲了下他的手,微怒道:「快跟我說,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朱栩眨了眨眼,仰著白淨小臉,一臉無辜道:「皇嫂,我才七歲,哪懂什麼審案,還不是那些大人們說了算。」
張皇后聽著朱栩的話,怔了怔,若有所思道:「你是說,你打算推給他們?」
朱栩理所當然的道「怎麼能說是推呢,這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張皇后看著朱栩,輕輕點頭道:「也好,這件事雖然皇上沒有處置你,但朝堂上估計少不得彈劾你的摺子,你儘量不要說話,等他們把案子結了,你在宮裡躲一陣子就沒事了。」
朱栩含糊的點頭,悶頭吃東西,不時催一下不遠處的煥兒。
張皇后看著朱栩,眉頭又蹙了下,忽然大聲道:「你跟我保證!」
朱栩一驚,心裡暗嘆,都說女人敏感,這皇后娘娘,估計是女人中最敏感的了。
朱栩擦了擦嘴,一本正經的道「我保證老老實實,不惹事。」
朱栩三歲就被張皇后接了過來,在宮裡養了三年,去年在朱栩死活要求下才放出去,對他自認是比誰都了解,看著朱栩的模樣,她越發不信。
張皇后轉頭向煥兒看去,道「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