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這一耳光下去,龍女頓時覺得渾身舒坦了不少。
而跟隨著龍女一起進入殿內的四個水族雖然略顯詫異應娘娘的反應,但也能夠理解,畢竟那人冒充計先生道侶是大不敬在先,後面又等於和他們玩躲貓貓遊戲,害他們浪費不少時間,要知道這可是龍族辟荒大事的時候呢。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使得殿內很多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練平兒已經被一擊打飛,砸在牆角生死不知。
北木距離練平兒其實不算太遠,龍女出現之時氣勢太盛,以至於讓本來有可能出手阻止的他慢了半拍,再想出手已經來不及了。
四名龍族緩緩走到龍女身後左右兩邊,面向殿內兩側,面帶嘲諷地看著殿內之人。
「應娘娘駕到,凡殿內水族還不跪下拜見?」
面對這一變故,殿堂內所有人驚愕不已,一時間甚至都無人出聲,而龍女轉頭看向殿內所有人,氣勢甚至盛過北木這個主人。
不過即便如此,殿內存在的一些水族當然也不可能真的直接跪下叩拜,只是他們感受到的真龍之威要更加強烈,先天性就有些不敢面對應若璃。
龍女首先留意的當然是阿澤,然後是直覺上講威脅最大的北木,不過在看到殿內居然有這麼多仙修,雖然看起來應該大多是些散修,但心中也是微微吃了一驚。
「寧姑姑——」
阿澤這時候第一個驚叫出聲,不過還不等他沖向布滿龜裂的牆角,龍女已經伸出另一隻手擋,持扇橫在阿澤面前。
「你?」
龍女無視殿內其他所有目光,甚至好似連北木都不被放在眼裡,用比水晶更清澈的眼睛平靜地看著阿澤。
「阿澤,那個寧心並不是計叔叔的道侶,你認為他會同這些蠅營苟且之輩為伍嗎?她帶你來此根本沒安好心,若是有機會,這些人怕是巴不得讓你敬重的計先生死呢。」
本來對於寧姑姑被打阿澤是十分憤怒的,可面對龍女的眼神,更是隱隱在對方身上真的感受到了計先生的氣息,他低頭看著對方白皙的手指握著的摺扇,尤其是這把扇子上。
「我倒是誰啊,原來是應娘娘啊,老牛我敬你是一條真龍,不過你說誰蠅營苟且之輩?」
在滿堂之人都被應若璃的強大氣勢和龍威壓住的時候,在連北木都還未說話的時候,竟然是喝得醉醺醺的牛霸天第一個站了出來。
龍女摺扇在阿澤往身邊一帶,不等對方說話,摺扇已經輕輕在他身上一點,阿澤頓時感覺到一陣無力,然後緩緩軟倒,被龍女身邊的母蛟輕輕攬住,但他並沒有昏迷,只不過是防止他亂跑。
「現在暫時不是說話的時候,一會我會和你解釋的。」
龍女衝著阿澤露出今天的第一縷笑容,驚艷似白雪壓枝梅花開。
不過龍女那笑容很短暫,在轉過身去的那一刻,已經面色平靜的看向牛霸天,恐怖的龍威散發,長發都在身邊緩緩飄蕩。
老牛心中剛對龍女那一抹笑容升起朝聖般的神聖感,但下一刻,就只覺得自己面對根本不是一個絕美女子,而是露出可怕龍牙,更盤龍如山的一條恐怖真龍,仿佛下一刻就能將他吞噬。
老牛雙目從充血好似赤紅,額頭和身上都泛起青筋,就是一步都不退,而邊上的陸山君也緩緩站起身來,同老牛站在一起。
「雖是孽障,但確實氣魄了得!」
龍女露出一絲笑容,淡淡地誇讚一句,心中則已經明白,面前兩人應該就是那牛霸天和陸山君了,果然不愧是計叔叔看重的人。
「應娘娘,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來此作威,是不是有些過了。」
北木終於出聲了,一聲濃郁的魔氣瞬間墨染所有空間,隱隱同龍氣分庭抗禮,也讓殿內大多數如同被扼住咽喉的人瞬間壓力驟減,長長出了一口氣。
「諸位道友,既然來了不速之客,今日之會就此散場吧!」
北木渾身魔氣激盪,死死盯著應若璃,他自認如今已經繼承了「父親」**成的力量,即便不及「父親」全盛時期,但道行也十分恐怖了,而應若璃不過是才化龍沒幾年,就算硬拼也並不懼怕什麼,反而隱隱有些興奮。
「北道友還是小心些為好,聽說這應娘娘可是同那位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