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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稍安勿躁,他刺的是小姐的穴道。」劉庭堅看到韓春正在全神貫注,連忙替他解釋。
江風心裡擔憂的不行,但看到江慕翎似乎也沒啥事兒,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這時候韓春又拿出一根針刺入了江慕翎的眉心,看到她仍然沒有反應,就接連在她身上下了十五針。
「你這到底要幹什麼,折磨我女兒嗎?」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針灸術,在薛雪英眼中,韓春簡直就是在給女兒施加酷刑,氣得她臉都綠了。
「稍安勿躁,還有兩針。」
韓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吩咐瑤琴說:「你去把大小姐的鞋襪都脫下來。」瑤琴猶豫了一下,還是照著做了。
韓春捧起江慕翎白皙晶瑩的足踝的時候,薛雪英本能的瞪起了眼珠子,但忽然想到人家本來就是夫妻,這事兒她管不著,才閉上了嘴巴。
韓春突然出手,以快捷的速度在江慕翎雙腳的湧泉穴上各自刺了一針。
第一針江慕翎猛烈的抽搐起來,嚇的眾人臉色大變,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第二針更是直接讓江慕翎鮮血狂噴而出。
「噗!」
江慕翎感到一股血氣上涌,胸口憋悶,猛地張口噴出一大口黑血,血箭直噴出一米多遠,隨後全身出汗,難受到了極點,直接暈了過去。
「你,你個混賬,你把我女兒殺了,我跟你拼了——」江風猛地抓住了韓春的脖領子。
劉庭堅猛地搶上一步,抓住了江慕翎的手腕兒,神色鄭重的說:「國公且慢,六小姐的脈搏變強了——」
「什麼意思?」江風愕然道。
「根據脈象顯示,六小姐已經脫離了危險,死不了了。」劉庭堅神色古怪的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而這個時候,江慕翎居然幽幽的醒轉了過來,臉色也開始變的紅潤,眼神也從死寂變的有了一絲生氣。
「劉御醫,這是不是迴光返照?」薛雪英哽咽的說。
劉庭堅忽然笑了:「不是,不是,脈象越來越沉穩平和,自身的生氣已經被激發,我敢擔保,一個月之內不會有任何危險。」
這時候,韓春突然說道:「還沒完呢,我娘子她患病兩年左右,毒血已經在她體內堆積,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毒血放出來,否則一個月之後,還會發病。」
「放血?」江風夫婦的眼神又開始狐疑起來:「我女兒現在這麼虛弱,補血都來不及,你還給她放血,你不怕她失血過多死掉嗎?」
劉庭堅也覺得此舉不妥,因為根據他的診斷,病人的病因就是氣虛血虧,剛才還吐了血,你再放血,那不等於雪上加霜嘛。所以這一次他也沒有繼續力挺韓春,而是衝著江風夫婦點了點頭。
而韓春則說道:「所謂氣血虧虛只是一種假象,皆因經脈不通,毒血阻塞,現在唯有放出毒血,使得經脈暢通,行走於任督,才能起死回生,這是金針排毒之法,絕不會有任何危險。」
「金針排毒之法——」劉庭堅的眼神里再次閃爍出興奮的亮光,只見他突然拍了拍大腿:「小先生說的也有道理,我有些想明白了。」
見劉庭堅再次反水,江風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眼神狐疑的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
而韓春則抽出了手中的匕首,直接劃破了江慕翎腳上的兩個大拇指,傷口不深但是也不淺。
在針灸的壓迫之下,江慕翎體內積累的毒血,順著任脈流向足底,從大拇指的傷口處流淌而出。
一陣惡臭的氣味兒夾雜著血腥氣布滿室內,足足的放了半柱香的時間,韓春才跟劉庭堅要了金瘡藥給江慕翎止血。
「以後七天,每天都要放血。」韓春一邊說,一面把江慕翎身上的繡花針給拔了出來。
那繡花針雖然已經很細了,但比起真的銀針還要差了很多,所以他必須想辦法打造一批銀針出來。
婢女們開始忙活著打掃臥室,江慕翎則舒舒服服的睡著了,韓春等人立即就來到了院子裡,免得打擾病人休息。
「小先生神乎其技,老朽今日算是見識了,如果小先生不嫌棄,改天請小先生到我家裡坐坐,我還有很多疑問,想要向你請教。」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