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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天。
江運生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前兩天白天動,晚上動;白天動,晚上動,到最後手腳酸軟,肌肉酸痛,眼皮都在打架。
「啊……」
這一夜睡得好舒服。
江運生伸個懶腰。昨晚實在熬不住了,什麼時候睡的都不知道。
此時窗外已經透亮,看天色不早了。
江運生伸手看看指甲,沒有變色,厚度、長度也沒什麼變化,基本上快好了。
肩膀上的傷癒合慢些,還不能用力太猛,要不然會有撕裂的風險。
當然,癒合速度慢是江運生自己覺得,在四目、一休、家樂、菁菁他們眼中江運生就是一個怪物。
傷口雖沒達到深可見骨的地步,卻也差不了多少。就是這麼重的傷,有些地方的結痂都開始脫落了,恢復力比怪物還要怪物。
起床!
我靠!
腰有一點酸痛。
這兩天一直站著運動,腰背挺不適應的。看樣子以後要加強這方面的鍛煉了。
江運生走出房間,家樂正在收拾東西,牆角處大包小包堆了不少傢伙。
「醒啦師兄,餓不餓,我去給你熱一下,先前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你。」家樂拍拍手掌,揚起大片灰塵。
江運生阻止道:「別去了,這兩天一直吃糯米做的東西,這會兒還沒餓呢。」
「對了,師叔呢,」這點了居然沒和一休大師吵架,倒是挺稀奇的。
這兩天兩人一直因為彩禮這些事情吵架,四目道長開始拿的兩條小黃魚,一休大師覺得太多了,沒有必要,一切從簡就行。
四目道長瞬間臉黑。
心想看不起人是不是?
他就一個徒弟,婚姻大事又是一輩子的事,哪能一切從簡啊。
就這樣,兩人開始吵起來了,一個覺得出錢太多了欺負人,一個覺得讓出錢太少了欺負人,反正觀念就沒湊一塊過。
家樂道:「師父昨晚就送顧客去了,離開前還特意交代我說,讓你一定要多曬太陽,多活動,要等你好些了再搬家。」
「哪用得著這麼麻煩,我不是有自行車嗎,你騎我的自行車搬東西過去就行。東西先放我師父那裡,過去後再把秋生喊上,要不了幾趟就跑完了。」江運生道。
家樂眼睛一亮,這辦法好啊。
「那我和大師說一聲,免得他們來回跑。」
「嗯。」
江運生點頭。
睡一覺起來渴了,伸手試試銅水壺水溫,還是熱的。
現在倒是有暖水瓶,但都是進口貨,一般家庭用不起。四目道長這裡用的是銅壺,可以用碳燒加熱那種。
江運生剛提起水壺倒水,家樂突然又跑回來。
「還有事?」江運生問道。
家樂壓低聲音,道:「師父還說了,實在憋不住就趕緊找一個,什麼妖啊,鬼啊之類的最好不要玩,一個不好根基就廢了。」
江運生皺眉道:「外面那隻狐狸還沒走?」
家樂搖頭道:「沒呢,一直守在外邊。」
「行,別管她,你去和大師說吧,到時候和秋生一起搬。」
「好勒!」
家樂屁顛屁顛跑出去,看那著急模樣就是去看菁菁的,有正當理由,不會覺得尷尬,粘人。
大概上午十點鐘,家樂拉著東西出發,距離大約60公里。
走路正常情況要2天才到,還要走得很快。
民國時期的路不好,普通人1小時也就3公里左右的速度。
自行車快很多,但也要耗時1天才到。
這幾天江運生就在一休大師那面混生活,飲食很清淡,連著吃幾天後夢裡都是肉。
最後還是去山裡抓了點東西烤著吃才解了饞,把跟著的狐狸饞得流口水……
直到十天後。
江運生在傍晚時分載著秋生回到任家鎮義莊,家樂載的菁菁,一休大師前天就到了,家樂載過來的。
九叔坐在門口提前等著,抽著葉子煙,煙味老遠就能聞到了。
江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