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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兒看到自家小姐這麼大火氣,她有些茫然卻不影響她遵從命令:「奴婢這就去拿。」
她在白玉珠身邊待了這麼多年,一看到自家小姐身上的男裝,便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可以過問的。
一把火燒了白袍,沒了那刺目的血紅,白玉珠看著火苗竄起,想起風夜寒被她銀針封穴受的折磨,她生氣的心總算舒服了不少。
堂堂一國太子,高高在上,就算別人不知道,但他被一個女人給羞辱了,他的心裡肯定是萬分的不痛快。
女人失貞是抹不掉的恥辱,男人在女人面前如此顏面掃地卻也是對他最沉重的打擊,心裡的陰影定是會陪伴他一輩子。
想到如此,她心裡好受了些。
墨宣聽著身旁暗衛的報告,他墨眉緊鎖,玉珠易容成青鳥的模樣夜闖太子府差點被擒住,要不是暗衛及時出現怕是難以想像,轉而一想到她讓自己離開京城的話讓他心頭湧上一股惱意。
風夜寒!
他一掌拍在了一旁的桌上,桌子瞬間粉碎,他沉聲道:「加快夜郎國的安排,再派人去一趟邊疆找鐵將軍按計行事。」
「是。」
墨宣眼眸一道狠厲閃過,道:「去通知小姐,明天陽天樓見。」
「是。」凝華領命後快速離開。
翌日,帶著面紗的白玉珠攜紫兒從後門坐了馬車去向了陽天樓,陽天樓是無心門組織收集京城信息的主要地方,更是京城最貴的茶樓,出入的都是名門貴胄。
無大廳,雅間數十間,雅致尊貴、清淨,是重要客人洽談首選,白玉珠剛進門,便有小二迎她入雅間。
「師兄。」白玉珠進了三樓最角落的雅間,看著屋內淡然喝茶的墨宣叫著。
墨宣眉目溫和,他起身上前將白玉珠擁入懷中,柔聲道:「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奈何太想你,所以還是想見你一面。」
白玉珠感受著來自師兄身上的溫暖,她喜歡極了在他懷裡的感覺,她伸手摟住他強壯的腰際,在他懷裡蹭了蹭,溫聲道:「我也很想你。」
「紫兒先出去轉轉。」墨宣俊容柔和,他看著白玉珠寵溺的眼神看向紫兒吩咐。
「是。」紫兒見慣了他們師兄妹這般親密,一想到他們馬上要分離,她自然也曉得不做多餘人。
紫兒關上房門的剎那,墨宣眼底划過一道一閃而過的赤色,他低眸看著將頭埋在自己懷中的白玉珠,他在她的髮髻印下輕輕一記輕吻。
「哎」一聲輕嘆從他嘴中傳出,「要不是師傅的懇求,你現在還在我身邊,一轉眼,你就要嫁人離開我,就連那婚禮我都無法參加,想起來真是很不舍,又痛心。」
白玉珠聽到這話心裡也不是滋味,抬首正好對上了他深邃不舍的眼眸,她苦澀道:「我知道師兄疼我,但這也是無奈之舉。師兄,我會抽空回去看你的。」
她大婚,他自是不能出現,就算他出現,又以什麼身份參加這婚禮呢,總不能說是她的師兄?她自幼養在老夫人身邊,豈會有什麼師兄呢。他們的身份是秘密,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最親的親人,也無法阻隔分離的到來。
墨宣很自然的取下了她臉上帶著的面紗,暗藏在了袖中,他朝著她微微一笑,故作嚴肅道:「說話可得算話,要是你不回去看師兄,那師兄就要來京城看你了。」
「從小到大我也沒對師兄食言過啊。」白玉珠對自家師兄頑皮的眨了眨眼睛,「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去看你的。」
墨宣這才滿意的點了頭。
風夜寒來到陽天樓本是去雅間見人的,只是走到三樓拐角聽到了三個字——白玉珠,隨後他看過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在和小二聊天,這個人他見過,或者說,非常的熟悉。
白玉珠的貼身丫鬟在這裡,那麼是不是說明了白玉珠也在此?這能進陽天樓的全是顯貴,一個閨中小姐來這地方?
他深幽的鳳眸帶著思索,帶著興趣,轉頭對跟著的人低聲吩咐了下去。
白玉珠和師兄談笑風生了許久,估摸著時辰不早了就打算離去,墨宣送她出門的時候,正在興頭上的她根本就忘記了她面紗被他給取下,就這麼走出了雅間。
風夜寒的屬下一看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