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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啦,別打啦!我兒子他只是個傻子啊,老爺,您就饒了他吧!」
「傻子?傻子偷吃東西,也得給他一個教訓!繼續打,不要停!」
李俠客從黑暗的意識中慢慢恢復清醒,只感覺渾身劇痛,雨點般的擊打籠罩了他的全身,耳邊一名女子求饒哭泣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
「媽蛋,誰在打我?」
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人胖揍,李俠客勃然大怒,猛然睜開眼睛,身子在地上一個翻滾,躲開正在敲擊自己的棍棒,隨後翻身躍起,抬腳踹向身邊一名手持木棍的青年男子。
「砰!」
對面的青衣男子被他一腳踢中下巴,身子當即後仰摔倒,發出一陣慘嚎。
本來混亂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李俠客一腳踹出,身子急速後躍,前腳虛後腳實,擺出格鬥防禦的架子後,這才有餘暇觀看現場的情況。
入目的是一群身穿青衣,頭戴小帽的青年人,這幾個青年人手持長棍,站在一棟朱紅色的高大門樓前,正一臉訝異的看著自己。
在這幾個青年人身後門樓的台階上,站著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這名男子白白胖胖,頭扎金繩,手拿泥金紙扇在胸口慢慢搖動,一臉的傲慢之氣,在他腳前,正跪著一名青衣老嫗,對他不斷叩頭求饒。
這一副畫面,像極了李俠客之前看的古裝片影視劇中惡霸少爺欺負窮苦人士的場景。
李俠客大奇,「這是怎麼回事?拍電影嗎?我只是睡了一覺,怎麼到了這種地方?」
他是一名古武愛好者,退伍後自己開了一家健身房,平常時候教學員健身,有時候也跟一些同樣的古武愛好者互相切磋交流,也打過擂台賽,獲得過一些名次,算是身手比較不錯的功夫好手。
有句話叫做藝高人膽大,他功夫高明,膽子自然也就被常人要大,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到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地方,但是剛睜眼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給打了,這口氣實在難消,怎麼也得打回來才行。
「大肥豬,是你讓人打得的我?」
李俠客看向站在門樓下面的白袍中年男子,「我招你惹你了?」
跪在白袍男子身前的青衣老嫗聽到李俠客說話,猛然抬頭,又驚又喜,「阿瓜,你沒事了?快向白老爺道歉,以後再也不要偷白老爺家的東西啦!」
她向面前的白袍中年男子磕頭道:「白老爺,您就繞過阿瓜吧,我從河裡把他撿回來的時候,他就是個傻子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一個傻子一般見識了!」
白衣中年男子本來看著手下把傻子打的死去活來,忍不住心懷大暢,一臉的志得意滿,沒想到眨眼間這個傻子竟然會還手了,不但一腳踢飛一名雜役,現在竟然還敢罵自己是大肥豬,這一下無明業火從腳底板直燒到天靈蓋,一張胖臉漲的通紅,手指李俠客,厲聲道:「給我打!打死這個小賤種!」
他一腳將面前跪著的老嫗踢的仰面朝天,「滾你奶奶的!」
幾名雜役聽了吩咐,舉著棍棒再次沖向李俠客。
李俠客大怒,飛身上前,搶過一名雜役打來的棍子,擺開少林棍法,向面前的幾個雜役狠狠打去。
他是畢竟是經歷過實戰的人,此時長棍在手,如虎添翼,對著面前五六個雜役劈頭蓋臉一陣狠砸猛戳,片刻間便將這些雜役打的鬼哭狼嚎,滿地亂竄。
站在台階上的白袍男子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這個傻子何以忽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還這麼能打。
李俠客將這些雜役打倒之後,大步向前,走到白袍男子身邊,伸手抓住他的前襟,惡狠狠的問道:「大肥豬,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袍男子嚇的手中摺扇都掉在了地上,在李俠客面前扭動掙扎,呼喊求救,「快來救我,快把這個傻子給我拉開!」
門前躺倒的幾個雜役掙紮起身,畏畏縮縮的將李俠客包圍起來,「傻瓜,快放了白老爺!你要敢動白老爺一根毫毛,你就等著被抽筋扒皮吧!」
他們被李俠客打的怕了,又是驚惶又是迷惑,不明白為何眨眼間這個傻子就變成了這樣,猶如被鬼附體,幾個人害怕之下,都不敢離李俠客太近。
李俠客對幾個雜役的呼喝充耳不聞,眼睛緊緊盯住面前的中年胖子,「說!這裡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