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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宇是新河市委宣傳部長,啟航和咱們一樣,市政府副市長。」
對於他倆的身份,厲元朗驚訝在於,方玉坤叫來兩個新河市領導所為何意?
他被迫進來,不可能拂袖而去。
再怎麼說,今後要跟方玉坤一個鍋里攪馬勺,抬頭不見低頭見,面子總歸要給的。
方玉坤介紹完二人,特意把厲元朗隆重推介給他們。
「厲元朗,可凝的愛人,維信書記的女婿。」
「厲副市長,你好。」況忠宇臉上立刻閃現出不一樣的情愫。
伸出雙手,完全一副下級對待上級的恭敬。
左啟航也是差不多同樣反應,抓住厲元朗的手,使勁搖晃個不停。
厲元朗滿臉疑惑,很快從二人的態度中,他感覺出來別樣味道。
難不成,包括方玉坤在內,他們三人是
八仙桌東南西北正好坐四個人,那也有主位次位之分。
方玉坤等人禮讓厲元朗端坐面對門口的位置,這就是主位。
左邊是方玉坤,右側是況忠宇,背對門的則是左啟航。
按說,四個人全是副廳級。
可同為副廳,也有大小之分。
況忠宇是新河市委宣傳部長,市委常委,在座就屬他官最大。
厲元朗三人都是非常委的副市長,沒有大的區別。
而他,年齡上最小,級別也不是最高,被三人強烈推到主位上就座,厲元朗芒刺在背,十分不好意思。
這檔口,方玉坤索性也不隱瞞了。
他正色說:「元朗,實話實說,我們三個深受維信書記,也就是你岳父的照拂,你今晚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維信書記。」
原來如此。
怪不得方玉坤一再強調,厲元朗是金維信的女婿,還把已經被罷官削職的金維信,仍然叫著「維信書記」。
從這兩方面足以看出,以方玉坤為代表的三個人,對金維信感情至深。
指不定,他們能夠做到如今位置,就有金家的幕後推手。
他們對厲元朗敬如上賓,更多是看在金維信的面子上。
厲元朗感覺好笑,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和金可凝的真實關係,還會這樣對他嗎?
酒菜很快端上來,擺了滿滿一桌。
方玉坤端起酒杯提議道:「元朗,忠宇和啟航都不是外人。說實話,金書記遭此磨難,我們深表痛心,就像**中的大船一時沒了方向,沒了掌舵人一樣。」
他的話,在況忠宇和左啟航的面部表情中,引來共鳴。
全都情緒低落,左啟航還忍不住眼圈紅了起來。
方玉坤趕緊換了話題,昂起頭看著厲元朗,信心滿滿的說:「現在不同了,元朗,有你在,我們就有了主心骨,就有希望。這一杯酒,我們一起敬你。」
厲元朗連連擺手,「在你們三位面前,我還是晚輩,我可萬萬擔不起!」
況忠宇不住搖頭,「厲副市長,你擔得起。不看別的,就是為了你岳父,你也要擔起來。」
左啟航接過話茬,「厲副市長,我們都知道你和王書記的特殊關係,你還和王首長有親戚。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成為和我們一樣的級別了。說實在話,我在你這個年齡,還只是個副科級幹部。你前程遠大,終歸有一天會在我們之上,所以我很堅定的認為,這杯酒,你一定擔得起!」
「元朗,和我們你就不要客氣了,關上門,咱們是一家人。來,我們一起舉杯,祝賀元朗高升。」方玉坤再次舉杯比劃著。
無奈之下,厲元朗只得照做。
他心裡一直有個疑問,方玉坤先前可是沈錚看好的人,怎麼會轉性成為金維信的心腹呢?
酒過三巡,不用厲元朗去問,方玉坤主動說出原由。
沈錚受到兒子沈知曉牽連,被貶去省里坐了冷板凳。
方玉坤便顯得尷尬起來。
那時,市長魯為先,他可是金家座上客,純純金家人。
他早就有心擠走方玉坤,分工時,把最難管的部門給他,各種穿小鞋,都把方玉坤逼到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