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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怪事?
「你看看這個。」常鳴說話間,從兜里掏出個疊得四四方方一張白紙。
厲元朗眉頭一擰,看樣子和那張印有「龍山寺」三個字的紙條有些相似。
拿過來展開一看,上面仍舊是清晰的三個大大黑體列印字體:楓亭苑。
厲元朗馬上想到,這不是前幾天他閒著無事跟蹤岳瑤,不正是岳瑤去的那個高檔小區嗎?
「常鳴,這是從哪來的?」厲元朗問道。
「在你的房間門底下,我睡完午覺出來路過你房間時,無意中發現的。」
噢?
厲元朗中午沒回去,吃完飯一直在辦公室看文件。
這麼說來,又有人給他送情報。
龍山寺已經被厲元朗盯上,如今換成這個楓亭苑,對方意圖是什麼?到底是誰?
「縣長,你說這張紙是什麼意思,弄個楓亭苑小區出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雲山霧罩的,搞不懂。」常鳴嘖嘖咂嘴直搖頭。
而厲元朗關心的則是,對方在中午送信,顯然不知道厲元朗沒回住處。
可以排除是身邊人所為了。
只是有一點他搞不明白,大白天送東西容易被發現,對方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也不是個事兒。看來,有必要調查這個人的身份了。
上一次是龍山寺,這一回又是楓亭苑,而這個楓亭苑又能說明什麼?
他頭大如斗,調查送情報之人,還有楓亭苑,兩個事情都堆積到他面前,實在有點力不從心。
「常鳴,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沒辦法,厲元朗只好請常鳴出動了。
「我知道了,我就去查這件事。」常鳴痛快應允,起身正準備離開,卻被厲元朗叫住。
「我看到岳瑤去過楓亭苑,你順便打聽一下,她是不是住在那裡?還有,切記暗中調查,哪怕時間長點也無所謂,千萬別讓人發現了。」厲元朗一再叮囑。
常鳴領命離去後,厲元朗走到窗戶前,放眼遠眺,沉思起來。
「什麼!洪河被移交到縣紀委了!」幾乎在同一時刻,李本慶接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頓時吃驚萬分。
沒錯,就是他安排洪河監視陸定方行蹤的。
自從和陸定方撕破臉,李本慶就想背後使絆子,好好整治陸定方一番了。
反正他身兼縣局局長,手下有的是偵查能手,設備也齊全,想要找點陸定方的素材還不容易。
他深知陸定方這個人不好女色,就是喜歡打麻將。
以前聽人反映他常去馮滿的私人會所,乾脆叫來洪河,秘密監視陸定方。
陸定方在邢東死後,沉寂一段時間,終於麻癮發作,又去了馮滿那裡。
還意外拍到了鍾康的身影,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只可惜,洪河只拍到陸定方去會所的鏡頭,麻將桌上的身影一張沒有。
可不是嘛,玩麻將屬於賭博,陸定方還不隱藏起來,能讓外人看得到麼。
其實李本慶也知道,單憑蹲坑守候沒什麼乾貨。
他正打算下一步想辦法讓人潛入會所,抓拍個現行。那樣,他可是把陸定方的把柄牢牢抓在手裡,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了。
萬不成想,陸定方卻反將一軍,抓住洪河監視他的現行,直接報告給了雷震。
李本慶一下子從主動變為被動。
好在洪河還算忠誠,把這件事全都扛下來,沒有抖摟出李本慶。
而李本慶也沒閒著,找老關係疏通,準備保住洪河。
這件事,認真起來就大,馬馬虎虎就小。
陸定方是常務副縣長又能怎樣,他李本慶也不是吃素的,在市里也有人脈關係。
只是李本慶千想萬想,就是沒料到雷震不僅停了洪河的職務,還力主把洪河移送紀委接受調查。
紀委是幹什麼的,進去裡面的人,不把褲兜子弄濕了都不算完,何況洪河本身就不乾淨。
李本慶驚訝的同時,不止憤恨陸定方,也對雷震氣得咬牙切齒。
想他雷震,擔任副書記的時候,咱們井水不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