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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厲元朗肯定的點著頭,「她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前幾天來西吳縣看我。朱書記,我和自己妹妹摟摟抱抱,這一點不違反組織原則吧。」
「這」朱方覺被厲元朗的回答一下子給噎住了,接連生生咽下幾口唾沫,瞪大眼珠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好半天,他氣哼哼的使勁一拍桌子,正好砸在照片上面,有幾張照片飄飄蕩蕩的掉落在地上,朱方覺憤怒說:「真是無聊透頂,這是有人想要搞掉你。」
隨即,朱方覺拉著厲元朗坐在沙發上,遞給他一支煙,二人噴雲吐霧間,他發自肺腑的諫言道:「元朗同志,這件事也給你敲了一次警鐘,你觸動人家的大蛋糕,人家才想著要報復你。以後做事可千萬小心,切不能讓人家抓住你的小辮子。不過你也不要擔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做你堅強的後盾。」
話不在多,朱方覺這幾句足夠溫暖人心,令厲元朗十分感動。
朱方覺深吸一口煙,身體靠在沙發靠背上,感慨的說:「其實榮縣長這個人嘛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就是有護短的毛病。他的秘書隋豐年善於結交,我聽說他跟翱翔的莫有根關係不淺。」
提起這事,厲元朗想起來他曾經見到隋豐年和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談笑風生進大酒店的情景。
事後他特別留意到那個富態男子姓甚名誰,結果出乎意料,翱翔公司老總莫有根。這就很有意味了,隋豐年是榮自斌的秘書,而榮自斌又極力支持翱翔在臥龍山興建別墅群的工程,或許他們之間還有鮮為人知的另一面?
所以說,對於朱方覺這番話,厲元朗不感覺到意外,也更加明白了榮自斌堅持立場的原因。
照片風波同時也給厲元朗一次警醒,雖說對方沒有抓住要害,但是已經表明有人要對他下手,要把他搞臭搞倒。
厲元朗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家裡人,包括水婷月和水慶章。老婆身懷六甲,情緒波動對她和胎兒都不利。水慶章身處高位,整天事務繁忙,沒必要讓老岳父跟著操心上火。
但是有人可以溝通交流,金勝和季天侯。想來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和這二位知心好友接觸了。一來大家工作都忙,二來分處兩地不方便。
厲元朗決定,等到周末回家的時候,爭取去一趟甘平縣,看望老爸,順便和金勝、季天侯小酌一番。
回到辦公室,厲元朗坐在老闆椅上閉目養神,別以為他是在小憩,實則大腦在高速運轉想著心事。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林芳手裡捏著一沓信件風風火火闖進來,「啪」的將那些信往厲元朗面前一放,賭氣道:「厲書記,這些都是近期關於劉傳利的舉報信,您過一下目。」
「劉傳利?」厲元朗眉頭一皺,邊看邊問:「就是左庫鄉的那個副鄉長?」
「是的,劉傳利賭博成癮,還在牌桌上放高利貸,虧他還是副鄉長呢,真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林芳氣得鼓鼓,臉都漲得通紅。
「不是讓你們暗中調查了麼?」
「調查是調查了,可我們每次去都撲空,別說抓現行,就是連個人影都沒見到,真是見了鬼了。」
厲元朗微微冷笑道:「你們的確是見到鬼了,有可能是內鬼。」
「內鬼?」林芳恍然大悟的說:「書記的意思是是我們內部人通風報信?」
「事情擺明了,沒人通風報信他們會逃個乾乾淨淨嗎?」厲元朗一本正經的問道:「這件事是由哪個部門負責?」
「第三監察室,主任是侯建。」
提到第三監察室,厲元朗不由得想起一個人,郭亮。不錯,他曾經在甘平縣紀委一直擔任的就是第三監察室主任的職務。後來新書記上任,老臣不受重用,不得已才去的水明鄉任副書記的。
要是有郭亮在身邊該有多好?厲元朗禁不住心中感慨萬千。隨後又問林芳,左庫鄉派出所是不是也出人了?
林芳點頭稱是。賭博屬於違法行為,必須要有公安部門介入,這是應有的程序。
厲元朗想了想一擺手說:「這件事暫時先放一放,你等我的消息吧。」
林芳出來時心裡直嘀咕,劉傳利是榮自斌的秘書,難道說厲書記懼怕到這一點,採取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