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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樹喜會意,等到眾人坐下來之後,他再次起身,單獨敬厲元朗,阿諛奉承的話說了一大堆,正直的人聽著渾身起雞皮疙瘩,好冷。
厲元朗拖大就顯得太不給面子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劉樹喜表面上笑哈哈,實則心裡怎麼想著花花腸子,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厲元朗起身,說了句謝謝的話,和劉樹喜舉杯示意,當即喝掉。
譚剛見厲元朗喝完,他緊挨著厲元朗,便親自給他斟滿酒,話不多說,都在酒里,仰脖率先打了個樣,還亮杯底給厲元朗看。
厲元朗毫不示弱,自己酒量自己清楚,馬勝然剛才隱晦的使眼色,根本沒逃過厲元朗的火眼金睛,現在明了,這是要輪番灌厲元朗,想把他灌醉。
什麼意思?是要看我喝多了出醜好讓別人背後笑掉大牙,還是讓我直接鑽桌子底下?
有那麼句話,叫做藝高人膽大,厲元朗自詡酒量不差,馬勝然這邊又有幾個人向他發起酒場的進攻,他來者不拒,擺開架勢一一化解。不就是喝麼,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否把我灌倒。
自然了,厲元朗也不是孤軍奮戰,張國瑞和高燦儒則將目標對準了劉樹喜以及譚剛。吳紅麗巾幗不讓鬚眉,憑藉女人的先天優勢,又有不錯的模樣和身材,嘴頭子也不賴,一勸二鬧三捧,把個馬勝然樂得臉上桃花燦爛,架不住吳紅麗的一再相讓,一杯接一杯也好沒少喝。
後來,袁春秋和樊政也加入戰隊,這二人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新上任的孫奇。
一開始,孫奇自認為和厲元朗是老熟人了,又在一起搭班子,客氣有加的敬厲元朗兩杯酒,也不知為何,袁春秋竟然直接和孫奇較上了勁,大咧咧說:「孫副鄉長,以後咱們都在政府口,經常接觸,我老袁是個粗人,說話不分輕重你可不要計較。」
「哪裡哪裡。」孫奇還算客氣的回應道:「袁副鄉長這話外道了,以後咱們都是在厲鄉長的領導下干工作,一起共進,來,我敬你。」
樊政坐在孫奇旁邊,而孫奇拿煙的手正挨著他,香菸繚繞的味道一點沒糟踐,全都竄入他的鼻子裡。弄得他直皺眉頭,一個勁兒用手扇著風,並且不滿的挑理說:「孫副鄉長這話說的有問題,應該是在馬書記領導之下,在厲鄉長的支持下,不能強調政府就把黨委撇在一邊,是不是?」
正好這話灌入一旁正和高燦儒打酒官司的劉樹喜耳朵里,藉機插言:「老樊說的沒錯,孫副鄉長說錯話了,自當該罰,罰酒三杯,向馬書記道歉。」
很奇怪,馬勝然竟沒有生氣,而是擺手說:「樹喜,哪來的那麼多說道,孫副鄉長不是有意的,算了。」
孫奇臉一紅,趕忙向馬書記雙手抱拳,並且歉意道:「劉主任說的沒錯,是我口不擇言,該罰。」
他先是和袁春秋喝完那杯酒,之後連喝三杯,直到第四杯酒才單獨敬馬勝然。
馬勝然很給他面子,笑眯眯跟他撞了一下杯子,也是一飲而盡。
劉樹喜還要發話,卻被譚剛一把按住,勸他放過孫奇,說孫奇不勝酒力,怕他喝多了。
馬勝然也表態說:「算了吧,你沒看孫副鄉長臉都紅了,臉紅的人不能喝酒,但是可交。」
「可交」這倆字傳入劉樹喜耳朵里,他立馬心領神會,放過孫奇調轉槍口對著高燦儒說:「老高,小杯子沒意思,有能耐咱倆換大杯子喝,誰不喝誰是四個腳爬的。」還比劃了一個王八手勢。
別看高燦儒戴著眼鏡瘦巴巴的像個老學究,他是開魚館的,喝酒自不在話下,尤其較起真來,天不怕地不怕,當即拿出吃飯的小碗,指著說:「老劉,咱倆用碗喝,敢不敢?」
吃飯的小碗不大,可是裝滿酒也有二兩之多,一口悶下去,不止需要膽量還有酒量。當著眾人的面,劉樹喜豈能甘落下風,喝就喝,誰怕誰。
於是在眾人注視下,這兩位端起小碗就跟梁山好漢一樣,大碗喝酒,幾乎滴酒沒撒的全部灌進肚子裡。
高燦儒還好,喝完後吃了一口菜壓了壓,而劉樹喜一個勁兒打著酒嗝,眼瞅著就要按耐不住,當場噴灑出來。
譚剛見狀,趕緊拉著他說是去廁所方便,引得高燦儒嘲笑起來:「是下面放水還是上邊?」
「我」劉樹喜捂了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