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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永相倒了,所有和他相關的人必受到牽連。元朗,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之所以出來這麼快,是我發現不對勁,及時抽身,沒有一條路走到黑,深度捆綁。」
水慶章看到菸斗抽得差不多了,輕輕磕了磕菸灰。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慢慢悠悠繼續他的話題。
「算起來,我和薛永相接觸不多。成為他的那一派系,完完全全是谷政川的傑作。」
「老爺子去世後,谷家大權落在谷政川手裡。他是谷家長子,又是官職最高的人,在谷家說一不二,又有阿才出謀劃策,自以為勝券在握,沒成想把谷家帶入河溝,永世沒有翻身機會。」
「我和紅岩成家時,十分佩服老爺子。那時的他身居高位,思維敏捷,立場鮮明。」
「想不到,萬萬想不到,就是這麼一位受人敬仰的老人,臨終之前錯誤的將谷家交給谷政川,好好的一艘戰艦駛入歧途,招致滅頂之災。」
「九泉下的老爺子,也應該後悔失望。終究根源,還是擺脫不掉一個『情』字。」
「谷政川再不濟,也是他谷中原的兒子,著力培養,為谷家這個家族永遠昌盛,把一切押在谷政川身上。」
「元朗,這和我當初極力培養你一樣。你是婷月丈夫,穀雨和清晰的父親,再怎麼地,這種關係永遠改變不了。」
「或許你認為,你有今天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元朗,想想金勝還有那些你認可的老上級。他們到了現在,哪一個比你強?」
「論能力、論水平、論清廉,都和你不相上下。最好的金勝,也僅僅是正廳級的市長。」
「他比你歲數還大,做到這個位置估計基本上到頭了,再大的提高,就是退下來之前弄個副省級虛職,在省人大或者政協養老。」
「而你如日中天,四十三歲的副省級,正是年富力強幹事業的大好時光。若州就是你一個跳板,至於能不能跳好,那是你的任務。」
「不過據我觀察,問題不大。你只要按照既定的目標走下去,就不會出現偏差。何況,還有你岳父給你掌舵。」
「一旦偏離,他會給你矯正回來,重新回到正確軌道。你岳父極力培養你,是為了他這個家。在他有生之年,他要看到家族的興旺,看到你成為這個家實實在在的頂樑柱。」
說到這裡,水慶章不由自主的又在填充菸斗,剛叼在嘴邊,高姐怒氣沖沖走過來,一把奪下。
「看看你,都抽三個了,再抽,又該咳嗽喘不上氣來。」
水慶章無奈的嘿嘿一笑,十分配合的說:「好好,聽你的,不抽了,剩下兩次,留著晚上抽。」
「厲領導,你也勸勸慶章,煙這玩意少抽,對身體沒好處。」
厲元朗沒有表態,水慶章和高姐的對話,他深深體會到,這或許就是幸福的一種呈現吧。
相反,他越來越覺得,和白晴之間缺少溫馨以沫。
「飯好了,請入席吧。」
「等一等穀雨和清晰。」厲元朗差點把鄭立說出口。
在水慶章面前,他最忌諱「鄭立」的名字。
那不是他的外孫,他外孫姓谷,是谷家香火的延續和傳承。
厲元朗有三子兩女,姓厲的只有三兒子厲正清和小女兒厲玄。
早在生穀雨的時候,在谷紅岩近乎霸道的要求下,兒子隨了谷姓。
谷紅岩的如意算盤,本以為穀雨會藉助谷家聲望,將來出人頭地,有美好的前程。
殊不知,谷家沒落,穀雨遭遇坎坷,成為金依夢手裡的人質,用以控制厲元朗。
鄭立是厲元朗提前安排鄭海欣撫養,卻被白晴硬生生要回來,交給水慶章。
起初,厲元朗對白晴有很大意見。在他看來,鄭立在鄭海欣身邊,一定會有一個快樂的童年,鄭海欣為他鋪就的未來差不到哪裡去。
厲元朗已經了解到,穀雨和鄭立正在經歷從政的培養。
這從輔導兩個兒子的培訓課程中不難發現。
針對他們請了口才和語文老師,加強這方面的訓練。
厲元朗明白,口才和文才是從政最為關鍵的兩個要素。
尤其上小學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