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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王龍仙,是谷政川原來的秘書。」厲元朗道出此人身份,分析說:「估計現在應該什麼都不是了。」
這很正常,一朝天子一朝臣。
谷政川身陷囹圄,作為他最信任的秘書肯定受到牽連,下場好不到哪裡去。
「谷老大的秘書,怎麼會給你送這東西?」岳志華同樣疑惑不解,並問厲元朗,「你有什麼打算?」
厲元朗堅定說:「牽扯到安同江和陳玉書,必須要向省委匯報。」
岳志華凝眉沉思片刻,「我同意你的想法,只不過你指的省委是欒書記嗎?」
厲元朗品出岳志華的弦外之音,使勁點了一下頭,抓起優盤大步走出去。
五分鐘後,褚中奇在房間客廳接見了厲元朗,邊往太陽穴抹清涼油邊問:「這麼晚找我,有什麼急事?」
厲元朗拿出優盤放在褚中奇眼前,說道:「這是在酒會上,有人故意偷偷塞進我褲兜里的,請您過目。」
褚中奇望著優盤一臉疑惑,連在筆記本電腦中,進入優盤的文件夾里。
只看了一個視頻,眉頭迅速擰成一個疙瘩。
身體往後一靠,雙手環抱胳膊,低聲質問:「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其實也好查實,只要通過宴會廳的監控攝像頭,很容易鎖定,不過要費些周折罷了。
「有個懷疑對象。」於是,厲元朗便將王龍仙的名字和盤托出,並且還提道:「我走之前,婁天元副市長曾經向我匯報一個情況。」
「昌金市的王秋河妹妹曾經供訴,說在市郊山里挖出的十個箱子共計兩千萬現金不是王秋河的,是陳玉書要求王秋河去處理。」
褚中奇眼睛眯縫起來,冷聲說:「這麼重要的情況為何不上報?元朗同志,你的政治警惕性不高哇。」
厲元朗十分誠懇的表態說:「褚省,我承認重視不足,認為只憑王秋河妹妹的一面之詞,缺少證據。關鍵是,涉及到陳玉書,特別是省委叫停查辦的情勢之下,我膽怯了。」
褚中奇緩緩站起身,背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心平氣和的說:「元朗同志,我知道你對於省委的決定頗有微詞,我現在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省委只是表面叫停,暗中的調查一直沒有停止過。」
「安同江畢竟是省委主要領導,我和方仁書記認真交流過,如果查得太緊,勢必造成對方警覺,反而不利於調查。」
「所以我們採取的是外松內緊,迷惑對方,讓其放鬆警惕,這樣,狐狸的尾巴才能完完全全暴露出來。」
「你這個優盤很好,非常有助於案件的切入。元朗同志,不管怎麼說,你的做法很好,對我們幫助很大。」
褚中奇主動伸出右手,厲元朗跨步上前,雙雙緊緊握住
一連好幾天,厲元朗沒有和白晴通過電話。
這次是白晴主動打來電話,告知他已經回到京城家中。
厲元朗詢問了白晴身體情況,但是對於面見韓茵一事隻字未提。
白晴從厲元朗的口氣中預感到什麼,若有所思的掛斷手機,一看時間還早,調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魏叔叔,我是小晴」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在鏡雲市參觀訪問的第二天晚上,褚中奇專門把厲元朗叫過去。
房間裡除了褚中奇,竟然還有省紀委書記黃明厚。
「褚省,黃書記好。」
打過招呼,褚中奇示意厲元朗坐下。
兩位省領導對視一眼,黃明厚開口說道:「元朗同志,經過有關部門甄別,優盤內的視頻真實有效。而且,我們已經調查出來,偷偷塞優盤的人正是王龍仙。」
自從谷政川出事之後,王龍仙被安排閒職坐起冷板凳。
要說這個優盤之所以存在,有很大偶然性。
跟孫志傲在一起的那名女子,正是王龍仙的妹妹。
兩人在一起廝混時,孫志傲不止一次提起過,將來他若是遇到不測,就讓王龍仙妹妹,把存儲在鏡雲某銀行保險箱裡的東西取出來,交給有關部門處理。
那次二人去京城遊玩,臨走之前,妹妹找到王龍仙,親手交給他保險箱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