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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誤會。」厲元朗辯解說:「我不是指我們之間,我是說,有人主動找你合作,這是個機會。」
被厲元朗吊起興致的韓茵,聞聽其言不免泄氣。
但還是問道:「誰找我合作?」
於是,厲元朗便將歐陽雲裳想要合作一事,原原本本告訴了韓茵。
「是這樣啊」韓茵想了想,「說吧,你到底讓我做什麼。」
到底是了解厲元朗,熟知厲元朗無風不起浪,不會平白無故提出這件事,准有其他打算。
厲元朗如此這般,把他的想法說了一遍。
「行,我聽你的,只是」
厲元朗點了點頭,「你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白晴不會再糾結於我們聯繫,我想她已經看淡了。」
說看淡還不準確,應該是看透了。
通過這幾年的考驗,白晴完全相信厲元朗,知道厲元朗不會再犯諸如吳紅麗那樣的錯誤。
隨著厲元朗官職越做越大,對權力的追求更加嚮往。
在這個節骨眼上,越要注重他的言行舉止。
厲元朗不貪不占,杜絕在女人問題上犯錯,對手就找不出攻擊他的地方。
白晴知道,厲元朗同樣明白。
而且隨著白晴懷了第二胎,她對厲元朗更加放心。
正像她說的那樣,一味的嚴厲阻止,反而會出現不好後果。
莫不如大度的放開,效果興許會好一些。
也有助於他們夫妻感情。
一晃過去將近兩個小時,時候不早了,厲元朗提出告辭。
韓茵把他送到門口,望著厲元朗的背影,唉聲嘆氣,悵然若失
魏勛不在辦公室,只有岳志華一個人在那裡噴雲吐霧。
「辦完了?」岳志華狡黠一笑,將半截香菸摁滅在菸灰缸里。
「女兒纏著我,非要我哄她睡覺不可。」厲元朗語氣平順,表情自然。
岳志華沒說什麼,抬腕看了看手錶,「魏司令接電話去了,等他回來我們再走。」
這話沒毛病,總得見了主人告別,這是應有的尊重。
厲元朗坐下,就把陳相左打電話的事情告訴了岳志華。
岳志華分析說:「陳相左旁敲側擊,無外乎是在提醒你,你的前妻和女兒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希望你不要揪著槍擊案不放,保證他們老陳家一世平安。」
厲元朗冷笑道:「平安不平安的,我說的不算。說實話,上次的槍擊案,我恨的還真不是老陳家。」
「我懂。」岳志華深有感悟道:「元朗,你身份特殊,又處在漩渦之中。牽一髮動全身,老領導是個好人,菩薩心腸。他不壞別人,不等於別人不針對他,針對他的家人。」
「而你恰恰就成為這個目標。我把話說得直白一點,他們膽敢那樣對你,主要原因在於你出身於平民百姓,沒有大家族背景。」
「老領導只是你的岳父,不是你父親,中間終歸差了那麼一層意思,所以他們才肆無忌憚的攻擊你,無論明面上還是暗地裡。」
「這種事情絕不會僅僅就這一次,或許還有,你今後要多加小心,時刻提防。」
「謝謝。」岳志華這番肺腑之言,讓厲元朗也打開一個心結,這就是為什麼廉明宇仕途平順,自己卻坎坷不平。
另外,還有件事他搞不明白。
韓茵母女為何非要留在花都市,幹嘛不挑一個相對安全的去處?
這話他沒想著從岳志華那裡問出來,估計又是老調重彈,說有魏勛的保護和照顧。
厲元朗不信這話的真實性。
魏勛公務纏身,不可能面面俱到。
再說,陳家在粵灣省經營多年,關係盤根錯節。
自己今晚的行動就在他們的嚴密監視下,何況韓茵和媛媛了。
看來這件事需要他和白晴好好談一談了。
花都是個是非之地,還是遠離為好。
魏勛沒多久返回,往沙發上一坐,嚴肅說道:「元朗,我已經安排妥當,韓女士和令女將不必住在花都,新的地方我暫時不便透露,請你放心,那裡絕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