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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先給厲元朗點燃,自己才點上。
享受高級雪茄特有味道,周宇大談特談。
「我倒是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首先說,有錢人家出來的官員,第一個他不貪,反正不缺錢,沒必要貪。」
「第二個,他們素質普遍都高。因為從小接受的都是高級教育,有不少人還有國外留學經歷,算是新型人才官員。」
「最後一個,他們思想都很前衛,敢做敢幹,尤其在發展經濟方面,有獨特見解。」
「元朗,你別看我表面上風光,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實際上我在你們這些當官的眼裡,就是一個小嘍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比如說,人家稍微不高興,你的幾億十幾億的買賣就會泡湯。要是惹惱了人家,你的一切瞬間化為烏有,弄不好還會吃上幾年牢飯。我算是徹底明白了,沒錢的不如有錢的,有錢的不如有權的。」
「所以,我也打算把我最小的兒子往這方面培養,當個一官半職,不用混得風生水起,最起碼讓我倍有面子就行。」
面對老同學這番肺腑之言,厲元朗沒有一丁點的反駁理由。
因為現實就是如此。
京城有那麼多老同志子女經商,還真沒聽說有誰破產。
頂多是從公司里退出來,可那些實實在在的股份就會變現,而變現的錢,幾輩子花不完。
不說別的,就說他老婆白晴。
厲元朗只知道她以前經商,現在還有沒有參與,厲元朗一無所知。
反正白晴有錢。
就說京城二環的那棟別墅,都不是能用多少錢可以衡量的。
能夠矗立在黃金地段,是身份的象徵,更是權力的顯現。
縱然別人再有錢,估計也不一定做得到。
這就是紅頂商人和普通商人的區別。
難得,周宇和厲元朗說了這麼多知心話。
也就是他,換做一般人,絕不會這麼露骨的直抒胸臆。
厲元朗無可爭辯。
氣氛一時凝固住,略顯尷尬的沉寂起來。
周宇見狀,打破沉默,說道:「我千里迢迢飛過來,除了生意上的事情,我還要和你談另外一件事。」
說罷,他從隨身公文包里抽出一張照片遞給厲元朗。
「這是誰?」厲元朗挺意外,邊接邊問。
「你先看一看。」
厲元朗拿過來一瞧,禁不住眉頭緊鎖,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是展鵬飛嗎?
照片上的他,神采奕奕,跟隨在一個人身旁。
而那個人,厲元朗同樣熟悉,正是自己大學室友,排行老四的詹海泉。
他一直擅長看風水。
這次,德平出現的風水條石,厲元朗就找他問過。
還是詹海泉和他詳細解釋了條石,從而讓他分析出來,條石是以前那個道士所為。
周宇問道:「展鵬飛也是你同學吧?」
厲元朗點頭回答,「是我在廣南一中的同學,他還有一個身份,金依夢的老公。」
他十分不解,展鵬飛怎會跟詹海泉混在一起?
周宇看出來厲元朗的疑惑,解釋道:「展鵬飛早就和金依夢離婚了,現在和海泉一起混。」
「他和金依夢離婚了?多久的事?」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周宇說:「這張照片是我讓人拍的,我上一次見到海泉,就覺得展鵬飛眼熟,特別是他的名字,我有印象,以前你跟我提起過。」
「因此我留意他,派人暗中調查過。元朗,你和金家的事情我了解一些。請原諒,我不是有意調查你,是在調查展鵬飛的過程中,我才知道的。」
「據說,展鵬飛一直和金依夢在國外生活,他出現在海泉身邊,令人費解。他之前做過投資生意,在業界小有名氣。即便和金依夢離婚,應該撿起這個行當,為何偏偏選擇跟著詹海泉到處招搖撞騙。」
招搖撞騙這四個字放在詹海泉身上,在合適不過了。
以前他就因為騙錢被人追討,還是厲元朗出手幫助過他。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