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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人是肖顏,谷政綱的老婆。
她這幾天住在娘家,主要是肖老想女兒了,更想外孫女谷柳煙。
由於老人家年歲大,谷柳煙遇難離世的消息,全家人一直瞞著他。
沒辦法,肖顏只好陪在老爺子身邊,編造女兒谷柳煙出國拍戲的謊言。
反正能瞞一天是一天,真正要是瞞不住了,再做打算。
她進到飯廳,一看大家都在,索性說道:「正好,家裡人齊全,我說個事兒你們分析分析。」
谷紅岩趕緊往裡面挪了個座,指著身旁空椅子說:「二嫂,別急,坐下來說。」還給肖顏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面前。
肖顏坐下,端起水杯潤了潤嗓子,這才說:「前幾天,有位重要人物看望我家老爺子時,提到了谷闖的事情」
沒等肖顏說下去,谷政綱馬上吐槽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說。」
肖顏解釋道:「老爺子忘記了,吃飯前想起來隨口一說,我都沒耽擱,怕電話里說不清楚,飯都沒顧得上吃就趕來告訴你們。」
谷政川不悅的說了谷政綱一句:「你別打岔,肖顏你繼續說,那一位是怎麼評價谷闖事情的?」
「他說,是時候管一管這些三世祖了,有些人不像話,做的事情出格了。」
厲元朗不知道這人是誰,倒是水慶章伸出兩根手指頭晃了晃,徵求肖顏,「是不是這一位?」
「噢。」包括厲元朗在內的大多數人都明白了,兩根手指代表著什麼。
厲元朗忍不住插言分析,「白晴說到有爭論,這麼說來,她家是傾向於我們的。」
「對,你分析的有道理。」水慶章果斷同意。
谷政川和谷政綱也紛紛點頭贊同。
這是一個好消息,最起碼讓眾人看到了一絲希望。
今晚就是除夕,就在舉國歡慶這一傳統節日之際,谷家的這頓除夕之宴,沒有歡聲笑語,只有愁眉不展和心事重重。
厲元朗的手機一直開著,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看,有沒有白晴的電話或者信息。
吃過這頓沉悶的晚飯,厲元朗和水婷月在她房間裡說話時,水婷月擔憂問他:「老公,你真要是被免職了,或者調去閒職,咱們家可怎麼辦?」
厲元朗不以為然的勸說道:「我馬上就要三十五歲了,經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我被邊緣化的那段時間,一開始很沉淪,破罐子破摔,經常出去喝酒買醉。」
「後來有一次,天侯借著酒勁把我罵了。」
「天侯罵你!」躺在厲元朗腿上的水婷月,忽然坐起來驚問道:「我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
厲元朗苦笑著,「這又不是什麼長臉的事情,告訴你做什麼。」
「你快說說,天侯怎麼罵的你。」
厲元朗摸著水婷月柔順的秀髮,喃喃說道:「天侯罵我不爭氣,說我頹廢的樣子,是給想要看我笑話的人找素材,他們就是希望我成這個樣子,他們才會高興。」
「天侯還說,我再不濟也是老幹部局的副局長,副科級幹部。拿的工資又不低,和普通老百姓比起來,我至少吃穿不愁。」
「人這輩子要學會知足,知足者才能常樂。我渾渾噩噩混日子,最終傷害的是我自己。上天並不會因為我走背字,對我有任何垂憐,反而把自己心情搞壞了,所有壞事包括身體疾病,就會一股腦的找上門來。」
厲元朗感慨的繼續說:「我後來仔細想,天侯的話在理。從那以後,我振作精神,單位不給我分配具體工作,我自己找事做,從工作里找樂趣,慢慢把心態調整好,於是才有後來聯繫到了你」
「老婆,我現在怎麼也比那個時候強,就是我下來了,做回普通老百姓又有什麼不好呢?今天我見白晴的時候,發現在咖啡廳里的那些顧客,全是喬裝改扮保護她的保鏢。」
「白晴雖然身份提高了,就連保護級別都上去了,可我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的快樂。她住的那個地方戒備森嚴,手機信號都是屏蔽的,我感覺和關在籠子裡差不多。」
「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人與人相處。出生和父母相處,上學和同學老師相處,工作和單位同事領導相處,成家立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