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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同志,我服從組織上的決定。只不過,這些人都了解我的生活習慣。換人的話,我需要適應他們,他們也要熟悉我,諸有不便。人上了年歲,就怕折騰。」
陳子楓委婉的否定,尚天河心知肚明。
他平靜說:「子楓同志,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我受指派通知你,你要理解。」
「再有,你身邊的人,不能很好的為你服務,還給你找麻煩,換掉他們,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
尚天河最後這段話,陳子楓嗅出了味道。
叫來秘書詢問:「最近發生大事情了嗎?」
「我這就去問一問。」
「嗯。」陳子楓點頭。
被這事弄的,陳子楓泡澡的心情都沒有了,打發走服務人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手裡捻著一串佛珠,屏氣凝神。
這串佛珠他是從一位得道高僧那裡求來的。
思考的時候,能讓自己靜下心來。
沒多久,秘書敲門進來,張口剛說出來,就被陳子楓擺手打斷,「我不是聽這個,我要的是有關老同志的事情。」
「有個事才發生不久,德平市長厲元朗被人開槍擊中,正在搶救」
「厲元朗?」陳子楓白花花的眉毛一蹙,「陸臨松的女婿?」
「是的,就是他。」
「德平,德平」陳子楓嘴裡念叨著,忽然冷著臉問:「前一陣,海堯是不是去了德平?」
「萬先生在德平待了半個多月,年前回來的。」秘書連忙解釋。
陳子楓禁不住嘀咕道:「就是因為他,一定是他。」隨即,陰冷的眼神逼視秘書,「讓萬海堯馬上到我這來,馬上!」
秘書愕然,很少見陳子楓發火,雖然沒有暴跳如雷,可他的語氣表情和動作,大有火山爆發的前兆。
萬海堯被陳子楓著急叫來,一直不明所以。
忐忑不安坐下來,陳子楓看到他,捻著佛珠的手驟然停止,望向他冷聲問:「厲元朗被人開槍打中,是不是你的手筆?」
「什麼!」萬海堯頓時一驚,「厲元朗被人打死了?」
「哼!」陳子楓冷哼一聲,「人要是死了,你就不可能在我面前說話了,神仙也保不住你。」
萬海堯眼珠一轉,連忙解釋道:「陳老,厲元朗的事情我不知道,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陳子楓端詳萬海堯良久,「我確信和你沒有直接關係,間接的一定有。」
「說吧,你去德平到底為了什麼?和厲元朗有沒有交集?」
萬海堯常年流連於這個階層,深知裡面的門道。
聯想到厲元朗是陸臨松的女婿,他猜想,陳子楓準是面臨到更大的壓力。
於是,他毫無隱瞞的講述自己去德平的原因,是為了搶回兒子。
而整件事的操作,都是簡明寬在布置。
他不關心過程,只要結果。
終歸,結果令他滿意,兒子就在他身邊。
「我懂了,敢向厲元朗下死手要他命的,就只有姓簡的這個人了。海堯,你去問一問吧,要真是他做的,就應該讓他承擔後果。」
陳子楓冷笑道:「自作聰明,狂妄自大,他不受死,就是你替他丟腦袋。」
萬海堯一聽,後背嗖嗖直冒涼氣。
事情鬧大了,他堅信,簡明寬逃脫不脫干係。
離開陳子楓的家,萬海堯第一時間聯繫到了簡明寬,劈頭蓋臉的質問:「厲元朗被人開槍擊中,是你乾的吧?」
簡明寬忙不迭的極力否認,「萬老,不是我,是徐光水」
並大致講述起原委。
簡明寬當初之所以拉攏徐光水,無非看中他是厲元朗的左膀右臂,藉以用他給厲元朗下套。
只可惜,厲元朗發現徐光水不對勁,對其保持高度警惕。
徐光水的作用變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僅有幾次的通風報信,不足以讓簡明寬滿意。
他便來了一個釜底抽薪,讓戰小強出賣徐光水,逼迫徐光水暴露,並把一切栽贓給厲元朗,達成徐光水痛恨他,最終反目成仇。
簡明寬當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