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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元朗做噩夢了!
夢中的金可凝披頭散髮,張牙舞爪的沖向厲元朗,要他索命。
嚇得厲元朗驚醒坐起來,發現渾身全是汗。
去衛生間沖了一個熱水澡,出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金可凝的死,厲元朗心裡極不平靜。
他只有個疑問,金可凝是不是自殺?
回想著金可凝和他說的那些話,什麼最後的晚餐之類,越來越認為,有這方面的可能性。
韓衛還沒和他聯繫,金可凝的屍檢報告應該沒有出來。
厲元朗站在窗外,陷入深深的沉思。
臨近中午的時候,於大偉和韓衛聯袂向他匯報。
金可凝死於急性心梗。
經過從現場酒杯里的酒液提取,裡面有一種特殊藥物。
就是這種藥,要了金可凝的命。
她的胃裡的確有解藥,可喝了摻有致厲元朗昏迷的藥物之後,加速了這種藥效的釋放。
而且,通過抽取厲元朗的血液,證實厲元朗昏厥五個小時以上。
從金可凝死亡時間推斷,金可凝死的時候,厲元朗尚在昏迷,排除和厲元朗有關的可能性。
種種跡象分析,金可凝是自己食用藥物,服用解藥操作不當,自己把自己給害死了。
「唉!」厲元朗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金可凝了。
倒是應了那句老話,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金可凝算計別人,到頭來反倒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她才二十五歲,這麼年輕就失去生命,實在可惜。
要不是整天想著傷害厲元朗,或許她還有個燦爛未來。
金老爺子最愛的重孫女,臨終之前,將金家大業繫於她一個女孩子身上,指望她守護金家未來。
卻不成想,為此丟了性命。
金老爺子一生精於謀略,善於籌劃,怎麼就沒想到,把自己最喜愛的重孫女算計了。
萬事有因就有果,所以說,人還是要走正道,做好事,心懷善念。
人間正道是滄桑。
想來,金可凝死後跪在自己跟前的姿勢,算是她最後的懺悔了。
金可凝之死的調查結果很快結束。
張全龍徵求厲元朗,金可凝的後事該如何處理。
厲元朗苦笑道:「我和她的結婚證,用她的假名字,夏穎,不作數的,還是通知她的家人吧。」
張全龍跟著點頭,「我怎會不知道,結婚證還是我幫著辦的。」
話題一轉,張全龍提道:「聽說,魏書記在省常委會上做了檢討,省委給了他一個警告處分。」
「是啊。」厲元朗感慨說:「立場不堅定,缺失一名領導幹部該有的擔當,這就是省委對他的評價。」
「對了,劉縣長回來了。」
厲元朗好奇問:「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下午,省里算是對他網開一面,記過處理,仍舊保留縣長職位,以觀後效。」
厲元朗還在納悶,劉天富回來,怎麼沒聯繫他?
張全龍似乎看出來厲元朗心中所想,便說:「劉縣長把自己關在家裡,誰都不見,估計以後都難以抬起頭來。」
厲元朗想了想,「下班後我去看一看他吧。其實,老劉這人算是不錯的。烏瑪縣政府,在他的領導下,各項工作卓有成效。無論發展經濟還是社會環境,成績有目共睹。」
「功是功,過是過,有過要改正,有功就要表揚。估計他一時轉不過彎來,慢慢想通就好了。」
張全龍贊同的點著頭,並問:「市委王部長後天就要來宣布新班子成員了?」
「嗯。」厲元朗說道:「補缺的都是從市里各部門調來的幹部,烏瑪縣這次出了這麼多空缺,市委在人選方面慎之又慎,屬於優中選優。」
這會兒,厲元朗對張全龍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全龍,我可能要調走了。」
張全龍接過厲元朗遞來的香菸,一時沒反應過來,「調哪兒?市里嗎?」
這麼說也正常。
厲元朗本身就是兼任,回市政府分管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