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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房子周圍,竟然被圍上警戒線,還有兩名警察站崗,卻不見一名消防人員。
「這是怎麼回事?」厲元朗禁不住問道。
沒等劉天富回答,阮海慶湊過來解釋說:「厲市長,這房子是我內弟家,他人不在,我就讓於副縣長派人看著。」
「他家沒人住?」厲元朗眉頭一皺。
「是的,他在縣城買了樓房,這裡一直空著。」阮海慶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明顯不自然。
厲元朗不想糾結於此,但是腦海里儼然存在疑問。
一個沒人住的房子,為什麼要派警察保護起來,不讓外人進去查看燒毀情況。
太蹊蹺了。
從現場回來,坐在車裡的厲元朗滿腹疑惑,當即讓吳柳水聯繫於大偉,讓他到辦公室來一趟。
於大偉接完這個電話,想了一想,看了看遠處的阮海慶,心裡盤算起來。
十幾分鐘之後,於大偉走進厲元朗的辦公室。
請他在沙發里坐下,厲元朗問他,阮海慶為什麼派警察保護那棟房子?
於大偉很是躊躇,低垂著眼皮默不作聲。
他的反應,更加印證厲元朗的猜測,絕對有問題。
「大偉同志,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有話不妨直說。」
於大偉手指不停擺弄著警帽,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厲元朗。
「厲市長,這這件事真不好說。」
「大偉同志,請不要有顧慮,老話說,紙里藏不住火,終究有暴露的那一天。就是你不說,我也能問出來。」
於大偉想了又想,索性鼓足勇氣,「我們在阮副縣長內弟燒毀的房子裡,發現一個夾層,裡面、裡面有一摞摞現金,落得很高也很多」
「什麼?」厲元朗頓時一驚。
仔細尋思著,問道:「阮海慶內弟是做什麼的,空房子裡怎會有這麼多的現金?」
「我只是聽說,他內弟和弟妹全在體制內上班,沒有做生意的經歷。」
這就奇怪了,沒有外來收入,家裡的空房子會有這麼多錢?這不科學啊。
「另外。」於大偉補充道:「著火時,阮副縣長要求消防員先給那棟房子滅火。市裡的那名副支隊長分析火情,認為這麼做沒道理,就沒聽他的,為此還和阮副縣長爭吵起來。」
「等到火勢一滅,阮副縣長不顧眾人阻攔,率先衝進房子裡,還摔了一跤,把手劃壞了。」
種種跡象顯示,阮海慶的表現十分反常,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大偉同志,感謝你能頂住壓力說實話。」厲元朗站起身,鄭重其事的和於大偉握了握手。
送走於大偉,厲元朗返回身來,平靜的臉上迅速陰沉起來。
立刻叫來張全龍,和他認真分析。
張全龍聽完,堅定的點頭道:「厲市長,你說的有道理,我也側面打聽過,和你掌握的消息基本一致。這筆錢極有可能是阮海慶藏在那裡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上心。」
「只是,現在有個難題,我估摸阮海慶準會聯繫他的小舅子,承認錢是他的,不是阮海慶的。」
「這正是我擔心的。不過,通過技術手段可以調取通話內容。我想,讓韓衛馬上介入,試著查一查。」
「我估計阮海慶不會用他的手機打電話,一定換個手機號。」
厲元朗微微點頭,「這個簡單,查他內弟的就行。我已經命令於大偉,阮海慶內弟房子就由公安局接管,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要保護好證據。」
「這樣一來,阮海慶肯定發毛,對他要不要採取措施?」
厲元朗思索著,交代張全龍,「暗中監視就可,在沒有鐵證情況下,做到外松內緊。」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布置。」
張全龍走之後,厲元朗抓起電話,打給廣南紀委書記祖愛泉,將此事向他做了認真匯報。
放下電話,厲元朗還是決定聯繫魏奇正,怎麼說,他是廣南一把手,這種事情繞不過他。
魏奇正的反應意料之中,驚訝之餘,命令厲元朗一定保護住現場,穩住阮海慶。
至於他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