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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忐忑的心情,丁正青來到場上,目光緊盯著蹦蹦跳跳上前的程雪兒,心想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騙了。
這蘇教官教出來的學生都是看起來不起眼,實際上很厲害。
程雪兒嘴裡念念叨叨著:「以己之長,攻敵之短……」都沒怎麼注意對手的情況,神經兮兮的樣子,有些惹人發笑。
蘇慕在場下看到她的神情,這是有些走神了,不由拍拍額頭嘆了口氣。
這傻姑娘!得多大的神經才能在比武時開小差,大聲喊道:「雪兒,你楞著幹嘛?快點打完收工啦!」
「啊,是,教官!」
她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對手身上,擺出一個防守姿勢。
丁正青仍是很謹慎的樣子,只是此時眼中有了些怒意。對手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自顧自的想著心事,這對於他來說的確是一種恥辱。
也顧不得對方是一個小女孩,丁正青一聲大喝:「接招吧!」
就如同一隻蒼鷹般撲了過來,一掌無聲無息的向對手印了過去,空氣中登時有了些冰冷之意。
這極陰流的掌法都是透著寒意,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沒人給他們取個極寒流的名字?
這一掌威勢不凡,雖無當初古月林出手時帶著片片雪花的異象,但是如果中了一掌,以程雪兒嬌滴滴的身子卻也是承受不起的。
費一誠的目光此時才稍稍緩和下來,雖然這次比試鐵定是輸了,但就算是輸也有著不同。
要是全軍覆滅,他自作主張的調動軍方高手參予學院比斗就成了一個笑柄,不單是丟了軍部的臉面,以後也必然會成為對手的攻擊素材。
能夠贏上一場,也能遮掩過去,可以說是一時大意,不是自己無力。
勝敗乃兵家之常事,也沒人過份指責他。
見丁正青出手狠辣,一掌直奔對方小姑娘的胸膛,並沒有因為對手看起來楚楚可憐就手下留情。
他不由得點了點頭,從戰場上下來的精英戰士就是不一樣,絕不會犯一些低級錯誤,該狠就得狠。
「要不要這麼狠啦?這軍隊出來的人就是沒人性,人家一個小姑娘,他也下重手。」
「是啊,程雪兒姑娘那麼可愛,這人眼神兇狠,好象要一掌打死她似的,太惡毒了!」
「還瞄著人小姑娘的胸脯打,姓丁的一定是個色鬼。」
除了費一誠那幾人,此時旁觀眾人全都站在了程雪兒這一邊,見丁正青下手不留情,忍不住哄鬧起來。
似乎下一刻就能見到小姑娘的悽慘場面,顧秋池已經是忍不住嘆息了,嘴巴張了張想要叫停,卻又忍住。
程雪兒見對手一出手就是殺招「飄雪掌」,微微有些吃驚,這是極陰流有名的招牌武技,打中人體冰寒入骨,妥妥是一個重傷。
這人卻恨不得自己不死,竟然瞄準的是心臟要害。
她心中一股怒意升騰而起,但轉眼又冷靜下來,不是每個男人都像姐夫那麼好的,也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對自己善待。
既然對手狠辣,那就全力應戰吧,讓他試試姐夫千叮萬囑的預判攻擊,看是不是真有他說的那麼神奇。
身子斜向後傾斜,一個倒滑步就退出一尺,堪堪閃過了對手的「襲胸」。底下卻是無比自然的踢出一腿,斜斜蹬在丁正青的前腿膝蓋上,踢得他身形一滯,身子就往前傾,已是失去平衡。
「借力打力,借勢用力,要打斷對方的攻擊節奏其實也不是那麼難,只要時機、角度掌握的足夠好,甚至能夠讓敵人自己打敗自己。」
蘇慕的話在她耳邊迴蕩,以前不是很清晰的格鬥理念,此時湧上心頭,一時如有神助。
她一腳踢中,阻截了對手的攻擊,也不停頓,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收腿,前墊步,右拳探出,瞅著丁正青身子向前栽倒的瞬間,小小的拳頭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咻」的一聲,正中他的眼睛。
這一拳真的好狠,丁正青向前的衝力,配合程雪兒的上步沖拳,兩力結合,直打得這個先前無比陰狠的極陰流弟子頭顱高高揚起,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好,雪兒真棒!」
「打倒他,不要停……」
全場響起如山般喝彩,這股視覺衝擊實在太大,剛剛還在擔憂著小姑娘被人打得悽慘,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