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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好笑的看著他:「那我還真得謝謝白兄一番好意了。」
「林兄哪裡話,你我一見如故,這都是應該的。」
白世祖給眾人使了一個眼色,當即帶著林逸前往韓王府。
他們早已在韓王府做好了周密布置,林逸若是仗著天子王旗明哲保身,眼下他還真是沒什麼辦法。
但現在這傢伙居然主動提出去韓王府對質,而且還是孤身一人,白世祖就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太過自負,還是腦子有泡了。
你一個人進了韓王府,還想從中全身而退?
搞笑呢。
殊不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下對於林逸來說,進韓王府是破局的最關鍵一步棋。
至於到底誰能笑到最後,那就得看誰的棋藝更加高明了。
韓王府。
里外高掛白色挽帳,上下俱是一片悲戚之色,抽噎聲不絕於耳,時有悲痛嚎哭之音。
在白世祖一眾高手裹挾下,林逸邁步走進王府大門。
第一眼就看見站在院中的韓長史。
韓長史面色悲戚,看到林逸明顯一愣,有驚喜,但更多的卻是擔憂。
如今的韓王府已經淪為一座深淵,無論誰進來都會陷在其中,無法自拔。
對於林逸的能力,他倒是頗為信任。
可那也得分情況。
現在的韓王府對於林逸而言,明顯就是一個陷井,這個時候主動跳進來,實在稱不上是明智之舉。
兩人簡單對了一個眼神,沒有任何言語交流,林逸就已明白了許多。
顯然,韓長史已經徹底被邊緣化了。
身為韓王府二號人物,如果是正常情況,他此刻應該在主持大局,而不是站在院中守靈,尤其還是在這最為邊緣的外院。
穿過三重院門,林逸來至韓王府大殿。
此時,這裡已經被布置成了靈堂。
靈堂正中,是一副豪華黑色靈柩,韓王屍身就躺在其中。
「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們大王!」
一個悲戚的女聲傳來,林逸循聲看去,一個風韻成熟的宮裝美婦隨之映入眼帘。
面容秀美,五官分明。
一雙似水秋眸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長發輕輕挽起,露出纖細的脖頸和優雅的肩線,在修身孝服包裹之下,顯露出曼妙的身姿,一舉一動儘是迷人韻味。
饒是林逸也不得不贊一句,好一個俏夫人。
白世祖介紹道:「這位就是韓王妃,林兄,現在你們可以當面對質了。」
林逸行了一禮:「王妃節哀。」
韓王妃卻厲聲斥道:「不用假惺惺了,大王臨終前親口跟妾身說過,他如果突然暴斃,兇手一定是你林逸!」
林逸訝然:「韓王真是這麼說的?」
「妾身親耳聽到,難道還能是故意捏造出來,陷害於你不成?」
韓王妃神色篤定道:「林逸,你我素未謀面,無冤無仇,我一個深宮婦人絕不會無緣無故構陷於你,大王所交代的每一句話都有記錄,全都有據可查。」
「你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查證。」
林逸挑了挑眉毛:「聽王妃的意思,難道還有錄像?」
白世祖插嘴解釋道:「林兄有所不知,因為韓王狀態不好,為了方便對症治療,他近期全天都有監控影像,我們查過了,確實就如韓王妃所說,韓王曾經說過這句話,就在他暴斃前一個時辰。」
林逸深深看了他和韓王妃一眼:「我看看。」
「好。」
白世祖當即令人拿來微型監控法陣,之前在韓王身周發生的一幕幕景象,當即被現場回溯出來。
果不其然,韓王果真在死前的一個時辰說過這句話。
「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就是你害死我父王!」
暴怒的韓中閱從另一邊沖了出來。
如今韓戒嗔不在,他是韓王府唯一能夠給韓王守靈的子嗣。
林逸的視線在他和韓王妃身上來回遊弋,眼下這情勢,倒還真有些耐人尋味。
韓王妃既不是韓戒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