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殺警察,這是重大的惡件,如果說之前抓捕劉危安只是為了討好上面的話,現在則多賦予了一層含義,警察的尊嚴不用褻瀆。燃武閣 m.ranwuge.com 23.更新最快
警察代表的不僅僅是個人,更是一種符號,一個聖神的符號,維護法律的基本的防線。殺警察就等於觸碰法律的底線,必須絞殺才能捍衛律法的神聖。
任何警察站在威嚴的警徽下宣誓的時候都宣讀過一條鐵的紀律,命案必破,不過,隨著法制崩壞,豪門崛起,這句話多了很多水分,變成了殺警必破。
死了十幾個警察,這已經是驚天巨案了,不要說小小的南龍市,即使放在天風省的視野,也是大案要案,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的張天賜局長大發雷霆。
「一個小小的通緝犯,六個小時過去了,人抓不住,反而死了十三個人,你們……你們……你們……」張天賜喘著大氣,喝了一口水才緩過氣來,「你們如果不行,就直接說一聲,我調分局的人過來。」
「張局長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抓不回來人,我提頭來見。」大隊長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一雙眼睛赤紅,之前是因為悲傷,現在則完全轉化成了憤怒,如果真的讓分局的人來,他們這幾十號人就不用在警察裡面混了。
張天賜似乎也感覺語氣太重,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你別怪我逼的太緊,實在是形勢不容樂觀,城門口,怪物發了瘋似得攻擊,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喪屍區裡面,根據觀察,又誕生了兩隻食屍鬼,現在的兵力嚴重不足,我是頂著壓力才給你要來三十個人,現在一口氣死了十三個,如果通緝犯抓不回來,你想想是什麼後果。」
大隊長一張臉慢慢變得煞白,昂著的頭也慢慢低了下來。拳頭緊握,指甲都扣緊肉裡面去了。張天賜這種語氣比大聲怒罵更讓他難受。他是張天賜一手提拔起來的,即使不考慮任何私心在內,關是劉危安通緝犯這一層身份,他也要把這件事做好,做圓滿。
「去吧,如何抓人,你比我更懂,我就不多說了,我只要結果就可以了。」張天賜有些疲倦地揮了揮手。他的壓力並不是裝出來的,從馬副市長死後,他就感覺一切都變了,以前輕鬆的環境,似乎一下子變成了泥潭,一種無形的壓力束縛著他,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實實在在的存在。就好比這一次,他打算調50個警察出來的,在他看來,這已經是十分小的一件事,偏偏下面的人和他講道理,說沒有賴副市長的命令,不好辦,他憑著公安局局長的身份壓下去,對方才鬆口,但是數量還是打了一個折扣,50人變成了30人,他當場差點罵娘,回來之後,砸壞了十幾個珍貴的瓷器依然怒氣不消。
公安局的大樓修建的大氣,只是因為顧忌影響,沒敢修建的太豪華,但是和周圍的建築相比,其實也是不遑多讓的,唯一的差別估計就是高度矮了一點,相比於動不動就數十層的高樓大廈,公安大樓才13層,顯得確實有點不起眼。
不過,這個不起眼,剛好方便了劉危安,一個晚上的逃亡,因為道路不熟的因故,來來回回都在附近打轉,好幾次被圍攻,差點被抓住,他是憑藉一股子狠勁,在付出了腹部和背上兩條觸目心驚的傷口之後,才成功逃脫。
這附近都被他轉遍了,唯一的好處就是體味充斥在每一寸空間,讓警犬失去了作用,氣味重疊,即使受過嚴格訓練的警犬也不易分辨,幾次錯誤的導向之後,警察只好放棄了警犬。
暗無天日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得淡起來,這一點,在白天尤為明顯,已經能夠看見朦朧的光線了,和霧霾的天氣差不多。
劉危安趴在窗口一動不動,疼痛和瘙癢無時不刻不在每一寸皮膚發生,他仿佛感受不到,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上不斷滲出絲絲混濁的血液,散發著惡臭,眉毛和睫毛都脫落了,只有一雙漆黑的眸子,亮若星辰,沒有一絲感情。
他已經趴在這裡十分鐘了,對於每時每刻都要更換地方的他來說,十分鐘是一個十分危險的時間,在神識能夠觸碰到的最遠處,他看見了偷偷摸摸靠近的僱傭兵,腰間插著手槍,大腿處綁著匕首,帶著安全頭盔,冰冷的衝鋒鎗散發著幽幽冷光,不是一個人,足足有一隊人,八個。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只是懷疑他在這棟大樓裡面,並不能肯定。
收回目光看向張天賜,突然眼神一縮,